指甲(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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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位姑娘相处了几日,谢明衡很知道她有些缠人的劲,不顺着她小女郎会对这个问题长时间喋喋不休,于是他便抬起了头,看着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谢明衡刚抬起头薛萦就有些后悔了,眼前这个人和淞哥哥最不像的就是眼睛了,不看见他的双眼时,他能和淞哥哥有八成的相似,但是抬起眼,就只有六七成了。
但是,还是六七分相似的。
薛萦翘了下唇,摇了摇头道:“我不告诉你。”
说完,薛萦姿态轻盈地从谢明衡眼前起身,同时,含笑撂下一句,“淞哥哥,我们……明……不,还要一起吃晚食呢,等会儿见啊。”
薛萦鹅黄色的裙摆就像是云朵一般,和着温软戏谑的声音,很快在谢明衡的房间里消失。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谢明衡放下了手上的地方志。
薛萦要去的地方是距离清水村三十里开外的法源寺,前几日薛萦得到消息,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高僧妙净大师会在法源寺讲经。
薛萦年岁正好,自然是不喜欢枯燥乏味的佛经的,不过她外祖母很喜欢妙净大师,从前,妙净大师在青州方圆百里的寺庙里开坛讲经,外祖母都会亲自前去,外祖母有一个小遗憾,就是没听妙净大师讲过《愣严经》的第七卷和第八卷。
薛萦不知道妙净大师明日会讲什么经文的哪一卷,但是她还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准妙净大师明日讲的,就是外祖母希冀的那两卷。
薛萦的运气不知是好还是坏,今日妙净大师讲的恰好是愣严经,但不是第七卷和第八卷,而是第八卷和第九卷。
妙净大师的信者颇多,薛萦今早天未亮就带着两个护卫和袖翠出门了,可惜依旧没抢到靠前的座位,只抢到了中不溜的位置,但是这比最外围的位置好多了,最起码可以清楚地听见大师的声音。
薛萦以前也陪外祖母听过几次讲经,外祖母觉得大师们佛法不仅深厚,讲经亦是直白有趣,薛萦却只觉得枯燥乏味,总是想开溜,今日是她这辈子听的最认真的一次讲经,全程端坐,竭力把大师所说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妙净大师结束讲经时已经午时了,薛萦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双腿,和袖翠一起去法源寺的膳堂用了顿素膳,之后薛萦也没有立马离开,法源寺的平安符据说很是灵验,薛萦便去了供奉佛祖和十八罗汉的前殿,虔诚地求了两枚平安符,希望佛祖保佑舅舅和大哥出门行商时,要顺遂平安。
捐了香油钱,求了两枚平安符,薛萦都走到殿外了,她脚步忽然一顿。
“姑娘,怎么了?”袖翠道。
薛萦转身道:“我应该再求一枚平安符的。”
薛萦回到殿中,想到那人的脸,闭眼祷求时还是颇用了两分真心,等再拿到一枚平安符,薛萦如愿以偿地将平安符放进荷包里,转身往外走。
薛萦今早上在蒲团在端坐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又在佛前端姿祈求,她其实力气比寻常女郎大很多,甚至能胜过很多寻常儿郎,但归根究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双腿有些发酸,经过殿门口的门槛时,她一时不察,扭了下脚踝。
“小姐,没事吧?”袖翠神色关心道。
脚踝略有些疼,不过不严重,薛萦甩了甩手道:“不碍事,我们回去吧。”
从法源寺坐马车回到清水村,约莫一个半时辰,而薛萦的脚踝起初并不碍事,但等回到清水村的小院子时,右脚脚踝已经有明显的疼了。
袖翠要扶她回房去上药,薛萦道:“这先不急。”
她先让袖翠扶着她到了谢明衡的屋子前,谢明衡的房门半掩着,薛萦只敲了一下,不等那人出声,便自顾自地推开了那扇门,跛着腿跳了进去,“淞哥哥,一日没见,你想我了吗?”
薛萦今日太阳没出山便出了门,此时已是倦鸟归巢的黄昏,倒是当得起一句一日没见。
谢明衡自能自己从床上起身后,便不在整日躺在床上了,他此刻还是坐在靠窗的漆红书案前,拿着一本书,昨日的地方志看完了,今日他换了一本史书。
见薛萦一瘸一拐地进来了,他问了句:“你的腿……”
薛萦依旧在他书案的对面坐下,她抱怨道:“我的腿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薛萦低头,解下腰间的藕粉色荷包,取出里面的红色平安符递给谢明衡,“今日要不是去给你求平安符,我也不会在佛前跪太久,要不是在佛前跪太久,我就不会双腿发软,我不双腿发软,也就不会过门槛时崴到脚了。”
薛萦嘴上满是抱怨,她却似乎并不纠结此事,这番话一叠声地说完,她的话题又转移到了那个平安符身上,“法源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了,你以后出门务必带着它,以后可不要出现昏迷不醒躺在山里的情形了。”
谢明衡捏了捏手里的平安符,又道:“既然法源寺的平安符这么灵验,你又如此喜欢我,为何我原来出门行商时你不曾为我求一枚。”
这个人!
这个人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戒备心居然这么强,还是很怀疑他未婚夫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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