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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了?&rdo;黄单闻言就去看面前的人。那目光难以形容,陈时被看的浑身骨头都麻了,他摸摸脸,调侃的笑,&ldo;被哥哥迷住了?&rdo;黄单没说话。陈时唇边的笑容僵硬,他先是呆愣,之后是无措,&ldo;你不会要哭吧?张舒然,你敢哭试试,不准哭!&rdo;黄单撇嘴,&ldo;我没哭。&rdo;陈时微微一怔,他闭了闭眼再次看去,少年的眼睛里是干的,脸上也是,没有哭,那刚才难过到快哭了的表情是错觉?黄单抽回手,&ldo;我现在要做重要的事情,你别打扰我。&rdo;陈时翻白眼。他还纳闷呢,就看到少年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纸,&ldo;这就是重要的事?你在逗我玩?&rdo;黄单一块块的捡,&ldo;不要说话。&rdo;陈时偏不,&ldo;门外有扫帚,随便扫扫不就行了,再说了,今天又不是你值日,你干嘛……&rdo;黄单站直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黄单把看见的碎纸都捡了起来,其他人就要来了,他必须赶在这之前把事情搞定。片刻后,黄单蹲在地上看自己拼出来的两张画,很奇怪,除了脸以外,其他部分都一模一样。一个是模特的脸,一个是沈良的脸,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黄单把视线挪到第二幅画上。陈时也看过去,&ldo;就算是再自恋的人,也不可能把自己一点不差的画出来,即便是对着照片临摹,都不会把照片复制下来。&rdo;黄单明白那个道理,这画上的人脸太逼真了,就像是……直接从沈良的脸上扒下来的。很诡异。这就是让沈良失去理智的原因。换做是黄单,如果看到跟自己一样的脸,也会很震惊。黄单说,&ldo;你觉得是怎么回事?&rdo;陈时事不关己的说,&ldo;谁知道呢,等他来了你问问他,不过,以他的性子,就算说了,也是假的。&rdo;就在这时,一个人头凑过来,&ldo;你们在干什么?&rdo;黄单来不及阻止,地上的碎纸就被周娇娇抓起来了,他好不容易拼到一起的人脸全被打乱。周娇娇眯了眯眼,&ldo;沈良?&rdo;她很高兴的哈哈大笑,&ldo;是沈良,舒然,这是沈良的脸,他怎么也不肯当模特,不还是被画了吗?!&rdo;黄单问道,&ldo;你能认出来?&rdo;周娇娇笑着点点头,&ldo;能啊,沈良的眼睛跟别人不同。&rdo;黄单觉得,周娇娇所说的不同,不是眼睛的形状,瞳孔的颜色,而是别的东西。下一刻,周娇娇就把碎纸全丢了,还吹的到处都是,被进画室的其他人踩的踩,踢的踢,飘进水桶里……黄单眼睁睁看着沈良的人脸成块的分散在画室,他找不回来了。周娇娇忽然咦了声,&ldo;这什么啊?&rdo;黄单瞥动的视线一顿,看见周娇娇举起来的那块碎纸上有个良字,后面还有日期。他从周娇娇手里拿走碎片,扭头问陈时,&ldo;是沈良的字吗?&rdo;陈时在漫不经心的削铅笔,撩了撩眼皮,&ldo;嗯。&rdo;黄单边说边看陈时脸上的表情变化,&ldo;那这么说,沈良昨晚留在画室一晚上没回去,就是照着模特又画了一张,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人脸画成了自己,顺便签上了名字?&rdo;他自顾自的说,&ldo;沈良为什么撕掉自己的两张画,砸了画板,还那么恐慌的跑出去?&rdo;陈时把削好的铅笔搁凳子上,又拿了一支削起来,&ldo;别管乱七八糟的事,好好画你的画。&rdo;黄单说,&ldo;我有点担心。&rdo;陈时说了句什么,黄单没听清,叫他再说一遍。把掉在腿上的木屑弄掉,陈时没抬头,&ldo;我说,人各有命。&rdo;黄单立刻就把脸往陈时的眼皮底下凑,想看清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眼睛里有什么。陈时不躲不避,就这么给他看,还偷偷往他脸上吹口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ldo;喂,看够没有?&rdo;黄单只看出他有多帅,没看出别的,很失望。陈时听着少年的叹气声,额角的青筋隐约蹦了一下,&ldo;你没事叹什么气啊?&rdo;黄单心说,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事情很麻烦,不想叹气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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