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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陈飞失控了，才能被人控制，黄单也能让他跟着自己的思绪走。聂文远似乎不担心青年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过后，会对他心存怨恨，他担心的是别的，&ldo;不要怕。&rdo;黄单看一眼地上的陈飞，眼角就跟着跳，他没有多看，拉着男人离开了厕所。出来后，鼻端的血腥味不见了，黄单的脚步才慢下来，他靠着墙壁喘息，额头出了很多汗，球衣里面也湿答答的，贴着前胸后背。寒气钻进衣领，顺着脖子一路下滑，黄单打了个抖，身上起了一层小颗粒，他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缓缓蹲到地上，眼神有些失焦。&ldo;你去把裤子跟鞋换了，我看着反胃。&rdo;黄单面前沾满血污的鞋子转了个方向，脚步声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ldo;跟我回家。&rdo;他看看男人脚上那双干净的皮鞋，视线往上，裤子也是干净的，闻不到一点血的气味，也没有一滴血迹。聂文远伸出一只手。黄单把那只手抓住，被一股力道带着站了起来，他的手被握着，手指被分开了，挤进来另外五根手指，跟他的进扣在一起。聂文远忽然说，&ldo;我们不但会有这辈子，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rdo;黄单点点头，&ldo;嗯。&rdo;一进家门，聂文远就把黄单压在墙上，避开他嘴角的青紫亲上去，亲的他喘不过来气以后，就去脱掉他的外套，撩起了他的毛衣跟秋衣，在他的身上流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出了血。黄单疼的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两条腿火辣辣的疼，快烧着了，再往后就是自己被男人抱到腿上，圈在怀里哄，还唱歌，隐隐约约听出了《十年》的旋律。那时候黄单的意识在挣扎着，他想阻止的，想说自己不喜欢听那首歌，却反而沉沉的睡去。黄单醒来已经是深夜了，他睡了挺长时间，很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噩梦。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了，黄单就没再去管那些伤，风把药水味卷到他的鼻腔里面，他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坐在桌前翻资料的男人。聂文远将所有资料都收了放进抽屉里，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起身走到床前，&ldo;饿不饿？&rdo;黄单说，&ldo;有点。&rdo;聂文远丢下一句&ldo;等着&rdo;，就走出了房间。黄单脑子里的思绪都没整理完，男人就端着饭菜进来了，他动动鼻子，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聂文远把饭菜搁在床头柜上，他拿了个枕头放在青年背后，叮嘱时的神态像一个长辈，&ldo;坐起来些，别呛到气管里面。&rdo;黄单扒拉几口饭菜，细嚼慢咽着。聂文远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的青年，傍晚回来的时候没做到最后，是在青年的双腿里面擦出来的，&ldo;等你吃完了，我给你看看腿。&rdo;黄单的腿条件反射的火烧起来，&ldo;不用的，已经没事了。&rdo;聂文远说，&ldo;听话。&rdo;黄单不说了，他的胃口不怎么好，但是习惯使然，还是把饭菜全吃完了，没有浪费。聂文远给青年检查腿部，不红了，也没肿，他眉间的纹路消失，&ldo;刚吃完别睡，要是不起来活动活动，就靠坐着看会儿书。&rdo;黄单欲言又止，&ldo;我妈的情况怎么样？&rdo;聂文远说，&ldo;回去了。&rdo;黄单哦了声，每个秘密的背后都一定会有一个相对的理由，为什么要隐瞒，因为不能说。他揉了揉额角，对着男人提出要求，&ldo;躺上来。&rdo;聂文远掀开被子躺进去，单手搂住青年的腰身，侧头把唇印在他的发丝上面，轻轻磨蹭着，&ldo;是不是做噩梦了？&rdo;黄单一愣，&ldo;嗯。&rdo;聂文远摸摸青年的头发，&ldo;别胡思乱想。&rdo;黄单够到几乎每天都会看的一本书，翻到一页递过去，&ldo;读给我听。&rdo;聂文远挑眉，把他书接到手里从头开始读，读了两行才发现这也是自己的书，时间隔的太远了，以为全扔掉了的，哪晓得扔了这本，还有那本，总有漏网之鱼。黄单看着男人，&ldo;你的书要么是人生百态，要么是风花雪月，两者里面都透露着沉重的感觉，字里行间全是悲凉，每个小故事都不圆满，你写书的年纪，哪来的那么多经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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