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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没在卫生间磨蹭，他穿着背心跟短裤出来，&ldo;我洗好了，你去洗吧。&rdo;陆匪叼着烟，气息是沉稳的，面色却有着明显的浮躁。黄单喊男人的名字，&ldo;陆匪。&rdo;陆匪把烟掐了，他开门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身水汽敲门进来。家里有床，有空调，什么都有，他却洗了澡，都没怎么擦，就下楼回了这里。陆匪鬼迷心窍了。两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就不早了，这会儿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黄单躺在席子上，脑子里冷不丁的响起一声&ldo;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rdo;，他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陆匪嘴边的烟差点掉了，&ldo;你干嘛？&rdo;黄单说不干嘛，他躺回去，&ldo;三哥，不好听，别放了。&rdo;系统默了，哼哼哈兮也没了。黄单说，&ldo;我喜欢听《十年》，你放这首歌吧。&rdo;他刚说完，脑子里就出现《十年》的旋律。听着听着，黄单就哭了，他浑然不觉，以后还是不要听了，总觉得悲伤，每一个字，每个音符都是。陆匪看见青年脸上的泪水，他很错愕，连掉在腿上的烟灰都忘了拍掉，&ldo;季时玉，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哭什么？&rdo;黄单抹把脸，他吸吸鼻子，&ldo;想起了一些事。&rdo;陆匪吃味儿，他把烟蒂咬出一圈深印子，&ldo;事过去了就没必要再去想，尤其是难过的事，这点道理都不懂？&rdo;黄单哑声说，&ldo;是很难过，可是我更开心。&rdo;陆匪的牙齿深陷进烟蒂里面，不管是什么事，肯定跟他无关，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就不爽了。他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把精力投在一个人身上，青年显然不是。越想越糟心，陆匪盯着青年看了半响，他把烟屁股碾灭，够到打火机跟烟盒，又点根烟抽。黄单说，&ldo;少抽烟，对身体不好。&rdo;&ldo;管的还挺多。&rdo;陆匪把青年抓到身前，&ldo;季时玉，你看看你，本来就丑，哭起来更丑，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鬼样子。&rdo;黄单把男人叼在嘴边的烟拿走，唇凑上去。陆匪毫无防备，愣了。黄单舔舔男人带着烟味的薄唇，用牙咬了一小块，还吸吮了两下。陆匪的眉头猛然皱紧，一把就将青年推开了。那一下力道很大，陆匪的呼吸粗重，手一抹，唇上的血珠被他抹掉了，又渗出来，他拽了纸巾擦，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剧痛提醒着陆匪，他被青年强吻了，初吻在弹指间成为过去。发生的太快，陆匪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被小兔崽子咬了一口，他快疼死了，妈的，也不知道轻一点。黄单的头撞上柜子，撞了个大包，他摸了才发现的。把柜子上的杯子放好，黄单拿卫生纸擦洒落的水，想想又气，&ldo;我咬你一下，你就把我推开。&rdo;陆匪很疼，眼睛都红了，正在竭力忍着，他一听青年那话，火就蹭地往头顶窜，拽住对方的衣领，就咬了回来。黄单尝到了腥甜味，才知道自己的嘴巴被男人咬破了，他说，&ldo;陆匪，我的头上有个包。&rdo;陆匪立刻把人拉开，手掌扣上他的后脑勺，摸到了那个包，挺大的，他的嗓音嘶哑，&ldo;怎么弄的？&rdo;黄单说，&ldo;被你推的。&rdo;没有去揉那个包，陆匪没好气的说，&ldo;还不是你莽撞。&rdo;他又把青年拉到眼前，小心去看对方头后的包，&ldo;睡觉别压着，也别碰。&rdo;&ldo;知道的。&rdo;黄单趴在床上，他不疼，边上的男人倒是很疼，嘴被咬出了血，也没哭一下，很坚强，比他还能忍。陆匪缓了会儿去洗把脸回来，&ldo;把你外婆的这套房子卖掉。&rdo;黄单说，&ldo;不行，这是她的命根子。&rdo;陆匪不以为意，&ldo;人不在了。&rdo;黄单说，&ldo;那也不能卖。&rdo;陆匪不跟他在这件事上争论，&ldo;行，那就不卖，三楼的事你别管了，少串门，邻居间的是非多，浑水不要趟，小心鱼没摸到，自己成了那条鱼。&rdo;黄单没说话。陆匪一掌拍在青年屁股上，&ldo;季时玉，你以为自己是谁？警察都找不出凶手，你就能找出来了？&rdo;黄单说，&ldo;这不是别人的事，陆匪，有人进了我家，从后面给了我一下，差点把我打死了，我不能袖手旁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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