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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离开我的视线，就在院子里打的122。”虞眉间的纹路陡然加深，“但她走了以后不到五分钟，我的手机短信收件箱就收到了这个。”

  宣圆圆盯着手机屏幕，手捂腮帮默念一遍。

  “姐，你帮我判断判断，这是骗子的吗？件人知道阿辽沙的个人信息，熟悉阿辽沙的生活习惯，甚至连他平时最爱说的口头禅都说得一字不差……”

  “小，我打断一下。”宣圆圆放下手机，说出自己的观点，“骗子之所以是骗子，前提是他会做足功课再行骗。你仔细想想，阿列克塞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比如家政，比如修车，比如买了房子装修，比如安装位于后院的水泵——这些事情，涉及的人员复杂，难免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了进来。”

  “财不外露，否则就会被坏人盯上。”章雨沐忽然说道。

  “沐沐，我……”虞有所顾虑，“你上楼写作业好吗？我和圆圆姐聊这些，你听了会不舒服。”

  章雨沐盖上帽，将做完的数学卷子装进作业袋。

  “姐姐，遇见你和圆圆姐之前，我什么都害怕，什么都做不好。现在我想通了，我害怕坏人，并不是他们有一手遮天的本事，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宣圆圆手指微弯，指关节重重叩响柜台台面：“我们有过约定的，沐沐，不准把责任揽自己头上！”

  “圆圆姐，听我说完。”章雨沐站起来，径直走到离门口最近的书架前方，“5月8日，世界微笑日，这是我们下一个活动的策划表。”

  章雨沐拿了三份打印的初稿，依次摆在柜台上。

  “你们看，它们完全一样吗？”

  宣圆圆说：“同一个电子文档，打印出来当然完全一样。”

  章雨沐伸长胳膊，从柜台内侧的筒里抽出一支红。

  “不，它们不一样。”她圈出每张策划表初稿的右上角，“咱们店的打印机有个特点，每打印完一张，进纸器就会出现卡顿，在下一张纸的页眉留下划痕。”

  虞取出背包里的框架眼镜，戴上之后仔细观察，果然现了章雨沐说的划痕。

  “每张都不一样！”

  “沐沐，直说吧，别让我们猜了。”

  宣圆圆如坠雾中，搞不明白章雨沐意图表达什么。

  “姐姐收到的那条短信，一定是那个谎称汽车抛锚借手机的女人的。因为姐姐的生活轨迹很简单，除了书店就是和阿列克塞见面，认识陌生人的机会非常少。”章雨沐神探附体，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姐姐，登录网上营业厅，查询六个月之内的详细清单，你会找到被删除的通话记录或短信。”

  宣圆圆恍然大悟：“对啊，顺藤摸瓜。这条短信虽然是虚拟号码的，但你能从运营商提供的清单里找到她真实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