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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泱微微低头,看着谢裕安,神情随意又认真:&1dquo;你可信我?”
谢裕安原本有些迟疑,但想起自己哥哥,咬了咬牙,点头道:&1dquo;信!裕安自然是相信陛下的。”
&1dquo;既信我,那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谢裕安抬头看着他,面露疑惑,随后就看见褚泱缓缓开口:&1dquo;我保你哥哥能平安回来,你需得帮我做一件事。”
谢裕安想也没想便点头道:&1dquo;只要陛下能将哥哥救回来,裕安什么都答应。”
&1dquo;既如此,那从今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陛下,叫我表哥吧,就跟你称呼太后为姑母一样。”
谢裕安一愣,抬头朝着褚泱看过去,这应当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褚泱。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更是内勾外翘,此刻认真地看着你,世间万物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情丝。
陛下今年十六岁,也只比她大上半月,往日里她只当陛下是个没长成的瘦弱少年,此刻细细打量,她这才现褚泱身上上位者的贵气比起摄政王褚亦,只增不减。
她垂下眼眉,轻唤道:&1dquo;表哥。”
虽然唤的是表哥,但是比起称呼陛下的时候还要恭敬不少。
褚泱轻声应了一声,随后说道:&1dquo;你且回府上候着,事成了我会去找你的。”
言罢,褚泱先一步离开,朝着宫外径直走去,等走出十几步的距离,他微微侧头对着身旁的太监盛平问道。
&1dquo;皇叔现在在哪?”
盛平略加思索了一下,恭敬答道:&1dquo;回陛下,现如今摄政王应当在听风楼。”
褚泱点点头。
&1dquo;是个下棋聊天的好地方。”
听风楼是大邺城有名的花楼,不过和那些妓倌小馆不同,听风楼只谈上生花,下棋问道,是文人墨客格外喜欢的地方。
等褚泱到了听风楼的时候,就见褚亦一人端坐在湖心亭中,自己与自己对弈,周遭水面缓缓升起的雾气,就如同这一潭死水的棋局一样,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出路。
他抬步走过去,朗声道:&1dquo;皇叔一人下棋多没意思,不如朕来陪你。”
褚亦闻言转过头来,和褚泱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中装得是满满的肃杀之气。
明明是个只手遮天的权臣,但是眼中的杀气却像刚刚从战场下来的将军一样,没有刀剑没有伤口,却能听见那冷箭划过的声音,鼻翼中满是血腥味,耳边是哀嚎声。
和褚亦的眼神相比较,褚泱的眼神较为柔和不少。
褚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重看向桌案上的棋局,漫不经心地放下一子,随后道:&1dquo;陛下怎么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不怕传出去让万人嗤笑?”
褚泱坐到褚亦的对面,同样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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