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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1dquo;谢薄声——”

  &1dquo;谢桑葚，”谢薄声关上房门，他没有笑容，&1dquo;你去哪里了?”

  小桑葚开心地说：&1dquo;我出去买了手套和围巾。”

  &1dquo;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谢薄声问，&1dquo;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上午?为什么独自一人出去?为什么不带着手机?”

  小桑葚的笑容暂时停止，她微微歪着脑袋，终于意识到谢薄声此刻的情绪不稳，或者说，情绪失调。

  现在的谢薄声就像一个将要喷的火山，他在愤怒，是小桑葚刚才激动到忽略的愤怒。

  小桑葚张开口：&1dquo;因为我想给你一个——”

  &1dquo;给什么?”谢薄声压抑着声音，克制情绪，一字一顿，&1dquo;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尤其是我，谢桑葚，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你出意外。”

  &1dquo;可是现在没有意外呀，”小桑葚一手捂着帽子，另一只手去拿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1dquo;而且我给你买了手套和围巾耶。”

  谢薄声眯起眼睛：&1dquo;你哪里来的钱?”

  小桑葚不说话，只拉着帽子两端，用力往下压，低头。

  谢薄声沉声问：&1dquo;你变成猫了?”

  &1dquo;才没有!”小桑葚仰起脸，睁大眼睛，她激动地挥舞着双手，&1dquo;你说过了，不可以出卖自己身体，我就没有做。而且、而且——呀——”

  她的而且没有说完，谢薄声抬手，掀掉她一直掩盖的帽子。

  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卷消失了。

  只短到刚刚盖住耳朵，是连马尾都扎不起来的长度，齐根断。

  谢薄声捏着帽子，他瞳孔收缩，问：&1dquo;你的头呢?”

  她最珍惜的、那头金色长卷，怎么变得这样短。

  &1dquo;喏，”小桑葚重抱着那个被谢薄声忽略的盒子，微微抬高，歪了歪脑袋，&1dquo;都在这里。理店的老板说，我可以把头卖给他，他愿意给我八百块。我拿这些钱，加上你给我的零花钱，给你买了一双很好很好的手套，还有一个级软的围巾。”

  谢薄声不说话，他只盯着小桑葚的手。

  他捏着帽子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白，沉沉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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