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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的，都是冷眼相对，没有什么好表情。

  沈书砚跟贺山南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给他们办证的工作人员都觉得他们两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应该去旁边的离婚窗口。

  但又见沈书砚肚子已经很大了，估计又是未婚先孕的，等到肚子大了没有办法了，才来领证。

  工作人员在循例问过了一些问题之后，才给他们俩将结婚证办好。

  照片是贺山南带来的，沈书砚先前没有去拍过，想也知道是他让人p的。

  沈书砚最后拿着结婚证，脸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高兴的表情。

  对她来说，这张结婚证是束缚住他们俩的枷锁。

  两人无言地从大厅里面走出去，还碰到了一对都已经离婚了，却还在争吵的离婚夫妻。

  女的冷笑着说：“离婚了，你终于可以去找你的白月光，我看你开心死了。”

  男的毫不客气地回：“对，当初要不是你处心积虑破坏我们，我跟她估计连孩子都有了！”

  女的说：“我算计你什么了？还不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我随便勾勾手指头你像条狗一样过来。你白月光知道你这幅嘴脸吗？”

  “不用你管！从今天起，我就跟你半点关系没有了，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最好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转身就走，没有回过一次头。

  沈书砚看到刚才骂得很凶的女人到底还是掉了眼泪，但很快又将眼泪抹掉，往男人相反的方向走了。

  从这个大门出去之后，那就是分道扬镳。

  沈书砚迈开步子往前走，也要跟贺山南在民政局大门口分开。

  他说他要去东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都会留在那边。

  因为怀孕这件事，让贺铭川觉得他尚且不够成熟，本来是打算降职，他主动提出的去东部拓展市场。

  沈书砚没有话语权，他想去就去。

  她生孩子也并不会因为贺山南在，就会多一个帮手，或者他们两的关系就会生变化。

  或许他不在，她倒是能更自在一些。

  贺山南转身看了她一眼，目光始终没办法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毕竟他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当父亲的觉悟，突然之间自己孩子都已经七个月了，换谁能接受？

  贺山南跟沈书砚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你去机场吧。”沈书砚知道贺山南今天就要去东部，至于短期内会不会回来，沈书砚不知道。

  他也没坚持，或许本来顺口提一句送她回去，就是客气。

  贺山南补了一句：“预产期的时候，我会回来。”

  沈书砚点头。

  她想，贺山南最后这点体面，还是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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