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月亮西沉（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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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之前的一切，恍然间就像做了一场很美的梦。

「娘娘，起风了。」

容华不知是何时来到我身后的，替我披上一件斗篷。

哦，对了，忘记说了。

废后容华如今是我的婢女了。

倒不是江景辞仁慈放过她，也不是我好心替她求情，而是江景辞给她的另一种惩罚。

容华已经习惯了之前那肉体上的折磨，如今是精神上的。

她出身高贵，本是将门之女，又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江景辞却偏要她来伺候我。

一是惩罚她，二是彰显他对我的重视。

连前朝皇后都来当我的洗脚婢，可见皇帝有多爱皇后。

而容华一开始也是倔强的，说什么誓不为奴，可慢慢的，她也麻木了，不知道是看开了还是什么。

我倒是无所谓，谁来伺候我都一样。

「容华，你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应该看得出真心与假意吧？」

我平静地望着亭子里那一对亲昵的璧人，淡然地问容华。

其实我只是想让自己装作不那么在意罢了。

起码，看起来没那么可笑。

容华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只一眼便笑了，垂下眸子：

「回娘娘，皇上是否真心，臣妾看不出来，但那女子看皇上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单纯，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不干净。」

「什么意思？」

我警惕地皱起眉，将所有目光都放到张妙仪身上。

她明明笑得很娇羞啊。

可容华却说：「回娘娘，意思是她不喜欢皇上，还要装作很喜欢。」

容华还是那副性子，换了一般的婢女，是断然不敢说这么直白的话。

但我不责怪她，反而更在意她的话。

张妙仪不喜欢江景辞，那为什么……

我想到了什么，心下一紧，胸口忽地有些闷。

那张妙仪会不会是系统选定的新宿主呢？

7

张妙仪长相妖艳，像一朵带刺的、勾人的玫瑰。

与我这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又在朝堂与后宫中磨练了许久的人来说，不一样。

我没她那么会勾引男人，也不懂得向江景辞撒娇，我更实际一点，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教他爱和仁义。

像我这种女人，虽然不容易得宠，但很容易掌权。

只要我没有良知，杀她简直比逗小乖还要简单。

可我仍然记得我自己学过的那些法律与人权。

我能容忍江景辞去杀人，但不会让自己的双手也沾满鲜血。

就算我怀疑张妙仪，也只是先派人去监视她，让太监把他们每天的行程画下来，再回来汇报给我听。

久而久之，我意识到，江景辞真的变心了，夜夜宿在她的寝宫不说，连小乖都不管了。

我还现了张妙仪的古怪之处。

听太监说，她时不时会在深夜里离开寝宫，到皇宫的后林里，一个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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