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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需要我了。」6文州端著咖啡,目光深沉,眸底神色隱晦:「你懂這種感覺嗎?」
「用完就丟?」
6文州:「他讓我完全沒辦法,過去我可以用錢哄他,但現在我完全哄不了他,可以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哄他,來美國前我跟他說要給他辦一場婚禮,你知道他怎麼回答的嗎?」
「怎麼說?」
「他說他不想。」
周慕雲遲疑一會:「小時序該不會是……」
6文州回想到出國前時序給他發的最後一條信息:
【等你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很難不讓他往最壞的結果去想。
但又覺得不一定。
「他說想進明珠投行實習。」
周慕雲見他轉移話題,挑眉,又喝了口咖啡,說道:「隨時進。」
「但我給了他最低標準,只要他同時拿到cFa、cma、cpa,uscpa我就立刻安排。」
「你覺得他拿不到?」
6文州笑了聲:「我是怕他都拿到了,那我還能用什麼留住他。」
他的小愛人野心勃勃,這個世界那麼大,已經開始想涉獵了,是他親自放的手,可現在他後悔了,還是想私心的想把人留在身邊。
周慕雲跟著笑出聲,他望向窗外:「以前我們三個都挺自負的,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值得我們留戀,也可能是每個階段都會有每個階段的領悟,二十不悔,三十而立,現在即將到達四十不惑,可真奇怪,愛情永遠都是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就算到了四十也未必能懂。」
6文州將杯中的黑咖啡飲盡,醇苦湧入喉嚨,一貫愛喝的味道竟然也覺得苦了。
「都是一個過程,就看你怎麼看待了。」周慕雲轉身往一旁的吧檯走去:「三十歲經歷的話或許會哭,四十歲應該會淡定了吧,是吧老朋友。」
6文州不以為然:「四十歲又怎麼樣,該哭還是會哭的。」
周慕雲將咖啡杯放回台面:「那你準備回國了?」
「嗯,回去吧。」6文州走向吧檯,把杯子放下:「就像你說的,都是一個過程,就看我怎麼對待了。」
「兄弟,祝你好運。」
兩個小時後,飛機穿過雲層,駛向雲層另一端。
。
「時序,這個地方的數據有點出錯,你再檢查一下。」
「時序,這份會議記錄的時間需要重修改。」
「時序……」
工位前,時序撐著腦袋,頭疼欲裂。
他改著自己這幾天因為心不在焉犯下的小錯誤,儘管都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可是細節就是很重要,他還是被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