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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徊:「你擅自離隊這麼久,羅籌沒有來找過你嗎。」
李敬堯也覺得奇怪,照理說他離開這麼久,早就應該被勒令歸隊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副隊長了。」
林徊:「你……也回不去了。」
「隊長,這是什麼意思。」李敬堯腦子轉不過彎來,「你還沒告訴我誰打的你,我去教訓他。」
他腦子一轉突然指著外面小聲說:「是不是黎述打的。」
林徊搖搖頭。
不過……
「她原來叫黎述嗎。」
李敬堯:「隊長不知道她嗎。」
林徊搖搖頭。
曾經的林徊只知道一味的執行任務,兩耳不聞窗外事,別人便也不會主動和他聊這些話題。
「怎麼說呢,她以前是那群老頭最想招攬進基地的人。」
李敬堯年紀小,大人們討論事情的時候常常仗著他聽不懂,在他面前隨便說。
李敬堯聽不懂,記性卻好,以前他不知道大家評價戰力的時候,說過什麼「城外也有個林徊」,今天見到基地城外的黎述,也懂了。
「那場聯合作戰,就是以你的名義邀請她的。」
「那場戰鬥她在陣前,你在陣尾,隊長,你自己不知道嗎。」
林徊低著頭,聲音有些不對勁:「沒有。」
「再有就是很久之前的了,其實好多人想再組建一直類似於不周的隊伍,也有人想要拉她進來當隊長,但是人家沒同意。」
「那時候還是上面說,你拒絕動搖不周的唯一性,這事兒才不了了之。」
李敬堯還在侃侃而談,甚至五六年前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一件一件複述出來。
原來如此。
他們很早以前就在防備著他。連小孩輕易都能知道的消息,他們卻最大程度隔離了林徊的生活和普通人的生活。
組建隊伍分擔不周的壓力,他也曾經申請過。
多諷刺啊。
在林徊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被他「自己」否決了。
再後來,不周的壓力過大,接二連三有編外成員喪命,林徊不得不增加戰鬥強度,每次戰鬥都會透支體力。
但死去的人已經不能再回來了,他也不再擴充隊員,所以不周的規模越來越小。
他們把林徊當成一把時時刻刻掌控在手裡的刀,又害怕不周或者類似於不周的隊伍凌駕於他們之上,只有要戰鬥的時候才把他放出去,然後立刻收回。
他身邊的人都是一群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啞巴,接觸到的信息也是他們希望他知道的信息。
直到林徊成為一把廢刀。
真噁心。
他後退兩步,深吸兩口氣,在李敬堯面前關上房門,然後猛的彎腰乾嘔。
烏諦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游下來,飛快地竄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