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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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们常说的,他与自己大概命里犯冲,这是不祥之兆。
林知许的胡思乱想被尴尬的腹鸣声打断,惨白的面皮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也让专心吃饭的段云瑞抬起头望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按下了召唤下人的铃,不消一会儿一碗热粥送了上来,两碟菜还余了一半,段云瑞放下筷子走来,握起了林知许没受伤的左臂,指尖几乎交叠。
“啧。”一声轻叹随着蹙起的眉头而来,段云瑞握了握手中过于纤细的手臂,勾起了一直低垂的下巴,指尖陷进了双颊,左右端详了番,“怎么瘦成这样了,在丽都时还有些肉。”
林知许不吭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小米山药粥,脖颈微微前倾了下,咽下了舌根冒出的涎水。
“吃吧。”段云瑞放开了他,又将剩了一半的菜推到了他跟前,仰将碗里剩下的粥喝了干净,放下碗的同时,他的目光落在林知许近在眼前的右臂之上,半截袖的睡衣虽松垮了些,却仍盖不住缠绕整齐的绷带,医生临走时的话也如在耳旁。
“切口极整齐,像是锋利的刀刃所伤,血虽流得多却幸好避开了要害,皮外伤养养就好。”医生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补充道,“余下的是一些擦伤,不要紧的。”
小杏并未看到房屋倒塌的瞬间,她也说不清林知许为什么会浑身是血。
如果他躲过了坍塌,那为何会被利器所伤。
如果他被飞溅的碎石砸中,又怎会都是擦伤而未有任何撞击的痕迹。
不过段云瑞并不急于在今晚一探究竟,奔波了这么久好容易回到家中,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把灯关了。”
林知许背靠在散着温热的胸膛上,耳边这句话已带上了浓浓的倦意,他甚至感到了颈后扑打而来的气息也不若上次那样带着侵略的意味,绵软了些许。
这间宽大的卧室只余了盏床头的台灯,绢布的灯罩内的钨丝灯闪了几下,暗了几分。
连天的雨大概是损了些电路吧,同样起了倦意的林知许从被下伸出手臂,勾住了灯罩下垂着的铜链子,啪嗒一声,所有的一切同时进入了黏稠的黑暗。
眼前还虚晃着残留的光斑,适应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指轮廓,他缩回了手,均匀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宛若酣睡。
可不能睡,哪怕困极,林知许担心自己会做梦,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今日着实生了太多事,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从丁春生脖颈上喷射而出的滚烫鲜血,喉管嗬嗬的漏气声,以及逐渐沉在墙角那个坑洞的黄泥汤里躯体。
但那个坑洞还是太浅了些,黑色的头和浮起的衣角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来回摆动,猩红的鲜血咕嘟嘟地冒着,与黄泥汤搀搅在一起,变成黑褐色顺着向外流去。
麻烦,很麻烦,更麻烦的是他没料到段云瑞会在今日突然回来。
好在天终于黑了,没人会在晚上去后院深处,而明日那具尸体将会消失不见,丁春生也再与自己无关。
林知许抬起左手,毫不犹豫地隔着绷带按下了已经粉饰太平的伤口,疼痛如电流一般窜过全身,也刺醒了开始混沌的神志。
崩裂了吧,可一阵又一阵疼却让他很安心。
雨后的月仿佛被冲刷过一般明晃晃的,光华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打到床上,如一条缎带似的贴着两个人的身体而蜿蜒起伏,却又笔直笔直的,一直投到了紧闭的雕花木门上。
交错的呼吸是如此舒缓绵长,可林知许看不到,身后那双眼睛同样无声地睁开,看向的是惨白的月光下,那渗出绷带一朵殷红。
第29章难应付
凌晨,哪怕是丽都也都已陷入了无人的沉寂,可幽暗的走廊深处的地板上,却探出了一道橙黄的光线,只是这光孱弱地从门框下的缝隙里伸展着,用尽了全力也只能亮上几寸,被暗夜尽数吞噬。
“他居然敢在棠园里杀人!”房门紧闭的房间里,孟冬压抑地低吼着,鼻梁上滑腻的汗水让镜框难以维持,不断地滑落至鼻尖,更添恼怒,“你知道吗,段云瑞今天还回来了!”
“知道。”杨元龙低头将烟点着,斜睨了一眼面色白的孟冬,颇为不以为意,“你不是已经派人把尸体丢进了江里,还紧张个什么。”
“我紧张什么!?”杨云龙这样无谓的态度显然令孟冬愈恼火,“什么都没查出来,倒在棠园里杀了人,这样会添多大麻烦难道他不知道吗!”
“所以你就是为这事儿把我叫来的?”杨元龙将身体往桌边一靠,深深地吸了口烟,升腾的白色烟雾瞬间遮了他的面目,却仍挡不住瞬间聚起的眼刀,“孟冬,你以为你是谁。”
吸了口气正欲继续分辨的孟冬听到这话,哽的喘了下,恰巧就吸进一团烟雾辣得一阵猛咳,脸红脖子粗的,半天都没缓过来。
看着平日里斯文雅致的孟冬现了少有的窘态,杨元龙轻笑了下,缓下了些语气,“你不熟悉阿棠,不知道他就这么个脾性,他既出手杀了这人,那定然是打他主意,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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