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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哥,我听娘说,你以后是要考科举当大官的是吗?”
闻言,谢良臣练字的手一顿,抬眼看他:“我确实是要考科举,至于能不能当大官嘛,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得含糊,孙土根却只抓住前头半句,以为他肯定是要当官的,便追问:“那你以后能当个好官吗?”
见他一直问,谢良臣干脆放下与他闲聊,“那你觉得什么是好官呢?”
孙土根抓了抓脸,思考片刻,脆声道:“不乱收税,不乱抓人!”
这两件事都是他听爹娘说的,道如今朝廷每年税赋都在加,日子更难过了,而且听说什么地方又在打仗,担心朝廷会不会以后抓人去当兵,尤其是担心几年后会把他抓去,所以心里害怕得很。
所以他听爹娘说害怕这个,便觉得只要不乱加税,不乱抓人就是好官了。
谢良臣听他这孩子气一般的答案,刚开始的时候还失笑摇头,后来却觉得,其实这算是底层百姓最朴素的愿望了,基本可说是底线,真没什么好笑的。
于是他摸了摸孙土根的头,笑道:“那我就做个土根眼里的好官吧!”
第二天一早,三人先后到了县学。
县学离贡院不远,也在县衙所在的这一条街上,四周都是整齐的民房,且大多房屋状况不错。
只不过因为位置的原因,县学占地算不上太大,只有两进,前头是童生上课用的教室,后头便是教谕、训导和县学里其他公职人员办公的地方。
正式报了到,谢良臣就现县学里的人着实不少,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童生,秀才只有几个人,而且他们也不常来,而是每逢教谕授课的时候来才听一听,平时很少在。
当然荣县也并不只有这几个秀才,而是有数十人,虽然他们平时不在县学,但他们要是想继续考乡试,那么就必须在考前一年来县学参加岁考和科考,过了才能参加乡试,如果不打算参加才可以不来考试。
这些人不来县学的原因有很多,有的是家里离得太远,有的是无力支付住在县中的开支,还有些是年纪大了走不动,不过更多的是因着已经成亲生子,所以要待在家里。
所以在县学里的出勤率很高的学生,基本都跟谢良臣他们三人差不多,年纪都不大,且大部分都住在县中。
而等授课开始,谢良臣就现他果然来对了。
因为这里学生基本都是童生及以上功名的人,不仅交流问题更方便,而且大家对经义理解也更深,提出的问题几乎都言之有物。
打个比方,因为上他们每人的知识面和广度都不一样,看的书虽主要是四书五经,但是其他辅助书籍却不一样,接触到的学说也不同,甚至有些人已经隐隐流露出学派的倾向。
这就给了三人很好的观察学习机会,比如即便大家都主要认同儒家思想,但有人也觉得法家其实也有可取之处,能够吸纳,所以那个学子便看了很多法家的书,课堂上提问也有问这方面问题的。
而更让谢良臣惊喜的是,县学的老师确实算得上博闻强识,很多学生提出的问题有时算得上偏且小众了,可他们几乎也都能答上来,而孙秀才却不一定。
上完早上的课,谢良臣他们便要上街自行解决吃饭的问题了,因为县学里的饭菜是给廪膳生准备的,像他们这样只有童生功名的人,县学不包餐。
“唉,良臣你说咱们要是也能考中廪生多好,这样就不用大中午的特地跑出来了。”唐于成叹道。
“廪生可不好考,你没见咱们之前考试的时候找人作保,整个洛河镇总共也才2个人吗?”谢良臣回道。
确实不好考,全县有多少秀才?只要没有被取消功名,以前考中秀才的人就会一直是秀才,且是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而廪生,一个县最多不能过二十人,府学里不能过四十人,同时这些人不是当了廪生就一直是廪生,而是要经过每年县里的岁考和科考,只有排名靠前的二十人才能成为廪生,并获得每个月四两银子和六斗大米的福利待遇。
一个月四两银六斗米,这实在不是一小数目,因为光是靠着这份收入,考生不仅能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养家。
再加上每年县试的做保费,那真就是跟普通“穷秀才”区分开了,是秀才里真正的有钱人。
有名又有利,这样好的事,大家肯定都都争着抢着来考,管他考不考得过,试一下总归没问题吧?
这样一来,考试的竞争程度可不就激烈?毕竟一群秀才争功名的考试,除了这个就是乡试考举人了。
“我也就说说,我是没办法了,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试试,今天课上,教谕不还夸你们学问扎实吗?”唐于成转头对二人道。
今日凑巧,杭教谕到县学讲课,听说来了三个学生,便在讲课之余抽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三人都答上来了,不过只有谢良臣和张筹得了夸奖。
“你可别把我捧这么高,要是以后我没考中,那岂不是下不来台?”谢良臣可不想被架起来,所以回得也直接。
“就是,我都是院试落过一次榜的人了,可不敢去想这个。”张筹也笑笑,没把他的话当真。
见两人都是这个态度,唐于成也就不说了,耸耸肩,三人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店吃过午饭,很快就又回了县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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