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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齐摇头，其实殿里的情况他知道的并没有宇文攸多，他这么问，显然的，他已经乱了阵脚，灯笼里照出来的光很暗淡，但还是可以照见宇文攸眼底的慌乱，王齐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在齐王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了。

  里面伺候的太医再次推门出来禀报李汝宓的情形。

  &1dquo;怎么样了？”宇文攸抓住太医的胳膊问。

  太医低声道：&1dquo;王妃有些难产，不过目前情况还算稳定，殿下稍安勿躁。”

  宇文攸点点头，&1dquo;你去照料着她吧。”

  太医再次退回殿内，轻轻掩上了殿门。

  寝殿内，卢婆婆向水仙道：&1dquo;孩子，这屋里有蜜糖吗？”

  水仙忙不迭点头，&1dquo;有的。”

  卢婆婆道：&1dquo;你取来给贵人冲点温水喝。”

  水仙道：&1dquo;这能行吗？”

  卢婆婆的笑容里透着疲惫，不过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1dquo;能行的，她喝了才有力气生孩子啊。”

  水仙撑着床沿站起身，匆匆去找糖罐。

  夜渐渐深了，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初，杜雪晴有些撑不住了，宇文攸蓦地回头，见她坐在矮榻上支着下巴打盹，向王齐吩咐说：&1dquo;让杜孺人回去歇息吧。”顿了下又说：&1dquo;留几个人在此，让其余人也都先下去吧。”

  王齐答应着去安排。

  杜雪晴被婢女小招推醒，迷瞪了一下站起身，&1dquo;王妃生了？”

  小招摇头，&1dquo;还没有，殿下见孺人乏了，让孺人先回去歇息。”

  杜雪晴掩口打了个呵欠，向宇文攸行了个礼，扶着小招走了。

  宇文攸又向王齐道：&1dquo;元七和秦诺那边还没有审出什么吗？”

  王齐道：&1dquo;老奴过去问问。”

  那个刺杀水红衣裳的丫鬟叫艳娘，被秦诺和元七单独关起来审讯了一个时辰也什么都没说，元七见她不开口，就命侍卫打了她十几板子，打完板子再问，她还是不说话。

  &1dquo;是有人威胁你，不让你说吗？”秦诺耐着性子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