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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他硯台的時候,可想過孤——」
晏溫的嗓音沙啞,「你為了與他泛舟將孤趕走的時候,可曾想過明?明?前一夜我們才那?樣親密過?」
他俯下身子抱住沈若憐顫抖的身軀,將臉埋進她嬌嫩的頸間:
「明?明?是孤從小將你養大,明?明?是孤一步步引導你成長,是孤在你生病時一夜一夜守在你身旁,是孤將你抱在腿上教你寫字。」
「孤從前恨不得將世?間最?好的東西全都找來給孤的嬌嬌,可你呢,你第一次拜託晏泠做事,就是讓他給你帶送給裴詞安的禮物。」
他抬頭看她,眼裡滿是偏執,「沈若憐,他在你眼裡就這麼重要?那?你的太子哥哥呢?」
「我只當他是朋友。」
沈若憐被晏溫說得心裡也?酸酸的,她對上他的視線,兩人在黑暗裡離得很近,彼此交換著呼吸。
「我只當裴詞安是好朋友,我如?今這樣也?不會再嫁給他了,皇兄讓我去同?他好好說清楚可好?」
「說清楚?」
晏溫笑了,手拂過她的唇瓣,「你以為他不知道?你我之?間有事?」
他的話讓沈若憐陡然一驚,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他、他——」
「你以為馬場上他為何突然將你摟緊?你以為你們納采那?日,那?壺桃花釀真?是他為了感謝孤對你的教養之?恩?沈若憐,你不會還傻到以為別人什麼都沒察覺吧?」
晏溫喉結滑滾,溢出一聲?輕笑,在她唇上輕輕啄吻了一下,「孤的嬌嬌,還是同?從前一樣單純的可愛。」
沈若憐眨了眨眼,她忽然想起了此前裴詞安的種種試探和欲言又?止,突然間便明?白了過來。
「可、可他並不知道?你我已經……已經……」
「已經什麼?」
晏溫眼眸微眯,眸色驟然一沉,重壓了上去,「已經這樣了麼?」
他鉗制住她,「你若是答應孤,安心待在東宮,孤可以讓你好好同?他說清楚。」
沈若憐身心煎熬,死死咬住唇不出聲?,唯有這一點?,她不能答應。
晏溫粗喘著按住她的下頜,「你說話!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沈若憐指甲摳進他的手臂中,嗚咽著,「你讓我留在東宮?就是……就是這麼留麼?」
「就、就像你的禁臠……像現在這樣,唔……做你、泄欲的工具麼?」
男人一頓,沒說話。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暴雨,狂風湧進屋內,帳幔飄飛,雷聲?夾雜著雨點?噼里啪啦砸下來,沈若憐的哭聲?被巨大的雷聲?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