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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憐心下一松,這種?時候也不想去罵他,只是攏緊被?子?,朝著床里縮了縮。
然而隔壁不僅未停歇,反倒像是到了緊要處,愈演愈烈。
沈若憐渾身發燙,仿佛還留有他方?才指腹微涼的觸感,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欲望戧在網眼裡,掙扎不休。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似他在她身上點了一把火,而那火在他離開後?反倒燒得更旺了。
她覺得有些羞恥,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恰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沈若憐有些疑惑,他方?才不是洗漱過了麼。
沒過多久,那水聲停了,男人再度過來。
微涼的氣息忽然自上籠罩下來,男人唇間帶著薄荷的涼意?和清香,在她耳畔低低道了句,「嬌嬌,孤不要你,孤知道你難受,孤幫你紓解可好?」
沈若憐耳朵原本發燙,被?他這涼意?激得一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忽然感覺他滑去了床尾。
她意?識到些什麼,還來不及拒絕,薄荷的涼意?忽然讓她陡然一顫,止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聽見?晏溫低笑了一聲:
「嬌嬌,孤好喜歡你。」
……
沈若憐幾乎一晚上沒睡著,晏溫後?半夜出去了一趟,她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他確實如她所說沒要她。
她覺得有些荒誕,那人是一國儲君,他在所有人面前自來都是一副矜貴端方?的樣子?,即便是一片枯葉落在他身上,都是對他的褻瀆,可方?才……
沈若憐癱軟在床上,攏緊被?子?,想不通自己方?才為何?沒有拒絕,就好像這具軀體被?欲望綁架了一樣。
她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喝的那碗藥,為了活血,晏溫說那藥里加了些黃酒和鹿血,她思來想去,也只能認定是那些藥的緣故。
過了半晌,晏溫回來了,他在外間站了站,抖落了一身潮氣才進來。
沈若憐急忙將眼睛閉上,放緩了呼吸佯裝睡著。
她感覺晏溫靜靜站在床邊看了許久,而後?鑽進被?子?摟住她,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重包住她的雙手將體溫渡給她。
第二日?沈若憐有些不敢起床,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所幸眼睛看不見?,才覺得沒那麼尷尬。
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晏溫過來叫她起來吃飯,她才磨磨蹭蹭坐了起來。
他的聲音聽著倒是十?分正常,一如既往地?溫潤而矜貴,他照舊替她擦臉,給她端來漱口水,又餵她吃了飯。
一切平靜自然得讓沈若憐忍不住懷疑,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她猶豫了一下,問他,「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她感覺自己的腳被?晏溫握住,她縮了縮,「我自己來吧。」
晏溫手上用了些力,「別動。」
他替她穿上鞋,又帶著她來到桌前坐定,修長的手指在她濃密的烏髮間穿梭,「這裡沒有多餘的梳子?,孤暫且替你隨意?綰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