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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今月微抬着脸，表情是从没见过的凛然，不再重复。

  江序感觉他像被捅了一刀，却不见血，只有心不断下坠，落入不见底的深渊。

  好半晌，他僵硬着声音问，&1dquo;你闹什么脾气?我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不，是今早还好好的。

  今早她做了两杯冷萃，不太好喝，他喝掉了，她自己没有喝完，他见她喝得很为难，说帮她倒掉，她却说放去冰箱，晚上说不定会觉得好喝。

  她就是这样，朝令夕改，变脸变得比谁还快。

  只是因为又见了那个叫张齐扬的人。

  手机在这时响起，江序看也没看直接接起，只想逃避，怕梁今月说出更多不想听的话。

  肖文在那头语气调侃，&1dquo;你回家了?怎么，你家后院着火了?”

  江序额角直跳，骤然腾起了怒气，&1dquo;没事别找我。”

  电话断掉。

  梁今月第一次见他情绪起伏如此大，出声，&1dquo;你这样生气做什么。”

  他垂眸看着她，&1dquo;你不要和我说那两个字。”

  梁今月手心紧握，偏不听话，&1dquo;离婚?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序偏过头，&1dquo;你现在不冷静，我们过几天再聊，你先去睡一觉，行李箱我帮你收起来。”

  说着，他走回玄关处，梁今月猛地起身，&1dquo;我要回伦敦了。”

  江序脚步一顿，转过身，凝视着她的脸，她表情平静，俨然思考已久，不似作伪。

  &1dquo;我不喜欢国内的生活，还是更熟悉伦敦。”

  江序镇定地点头，&1dquo;你不喜欢哪一点?工作?你不喜欢就不干了，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做这样消耗的工作，上次让你辞职是真的。家里的钱一直说交给你来管，你不要上班了。我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我再赚。”

  梁今月很难得听他说这么长的话，心里突突地跳，面上仍坚决地摇摇头，&1dquo;和工作无关，而且，我也说过，我不要你的钱。”

  江序仿佛没有听到后半句，&1dquo;那你不满什么?你喜欢哪个城市?上海?广州?你挑一个，我们搬过去。”

  梁今月说得轻松，&1dquo;我哪里都不喜欢，我要回伦敦。老东家已经给我了邮件，回去就能升一级，我要回伦敦工作了。”

  沉默许久，江序再次开口，&1dquo;之前怎么没听你讲?”

  &1dquo;没有确定，就没有必要讲。”

  &1dquo;那你爸爸妈妈呢?”他试图挽留。

  梁今月显然已经计划过，&1dquo;我妈妈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我会经常回来看他们的。”

  他想问，那我呢?

  他没有问出口，控制着情绪，&1dquo;好，你今天的飞机吗?哪个航班?我再订一张票，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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