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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今月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在厨房里帮忙打着下手，几道菜很快做好。菜端进餐厅，她顺便亮起了客厅里的灯，一时间两人都看见了立在玄关处的行李箱。

  江序静静站在原地几秒，过去拎起那个箱子，非常轻，不用打开都能确认是个空箱子。

  梁今月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很平和，心里却还是很愧疚地过去拉了下他的手，&1dquo;对不&he11ip;&he11ip;”

  话还没说完，江序打断了她，&1dquo;我帮你收起来，你先去吃东西。”

  梁今月跟了上去，&1dquo;我不是故意让你难过的，明明也可以直接问的，却用了最不好的办法，一点也没为你想过&he11ip;&he11ip;”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低头去看她的脸，欲言又止，最后拉了她的手，摇摇头，&1dquo;去吃饭。”

  灯光下他的眉眼温和，梁今月冲上去抱住他，又有点鼻酸，&1dquo;我以后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激你了。”怕他不信，添补一句，&1dquo;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那晚梁今月一直有些怅然，睡前趴在江序怀里絮絮叨叨，&1dquo;我读研的时候还经常梦见你，有一次梦特别清晰，那时在赶一个论文的dd1，趴在桌子上迷糊了一会儿，梦里看见你的婚礼，你的脸特别清楚，看不清娘的脸，你笑得特别愉快，我到你面前，想和你说婚快乐，你都看不见我，我就看着你们交换戒指，接吻，你牵着她的手和宾客敬酒，后来是宋姿把我叫醒了，说我魇住了，好好睡着哭起来了。”

  江序沉默片刻，低头亲了她一下，他也做过这样的梦，梦醒了知道是假的倒还好。更多时候梦见还在上学，她总是眉眼弯弯和他说着话，夜里忽然醒来，才知道是在做梦，然后再也睡不着。

  &1dquo;现在想想，有没有可能娘就是我自己，所以你才看不见那时的我。”她说得自己笑了笑，停了片刻，声音小了点，似叹息，&1dquo;幸好也没有太迟。”

  江序听懂她说的话。他们之间有过太多阴差阳错，幸好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心里密密麻麻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翻身压住她，低叹，&1dquo;我感觉真像是在做梦。”

  是连做梦时也不敢奢望的。梁今月没有喜欢别人，还喜欢他。甚至这些年，也会时常想起他。

  既懊悔也欣喜，欣喜的情绪被放大百倍，倒生出了不真实的感觉。

  梁今月扯着他的衣袖亲了亲他的下巴，又往上，很轻地咬了下他的唇，她又何尝不是觉得在做梦。

  她抬眼望着他，看见他眼里和她一样的情绪，微微笑了，&1dquo;&he11ip;&he11ip;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两人渐渐吻在一起，呼吸滚烫，彼此之间格外热，都有些失控。

  -

  第二天早上梁今月醒得特别早，几乎是头一次醒在江序前面。

  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她抬眼看他，肩颈处有红痕，是她弄出来的，她用手碰了碰。

  江序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这副画面，梁今月弯着眼睛朝他笑，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没多作思考，把她手捉住，刚醒的声音有些哑，&1dquo;很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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