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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温故有什么关系？

  盛知挑眉，将林子晋推去屋后换衣服，自己则回到白婆婆身边。

  白婆婆听着两个年轻人在这边斗嘴，面上始终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手上捧着一面绣了一半的作品，慢慢地勾勒那副艳丽图案的轮廓。

  盛知忽然问：“婆婆，没想过换个地方开店吗？”

  白婆婆听后，似乎想了下他这句话的意思，最后摇摇头。

  “为什么不换呢？”盛知说，“您可以带着手艺去更好的地方，让更多人知道彝族刺绣的文化和历史，不好吗？”

  白婆婆抬眼望向他，似乎叹了口气。

  与一般老人不同，她的双眼并不浑浊，反而亮得惊人。

  她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轻声说：“老了。”

  盛知的鼻尖忽然有点酸。

  这些传统的工艺与老人一通老去，最终有一天回归到岁月的尘埃里，除了被印在教科书上，再不会有人记得它们。

  林子晋在后屋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将那套衣服穿在了身上。

  衣服的材质相当不错，宝蓝色衬得他本来就挺白的皮肤更白了。

  他在穿衣镜前提着裙摆转了一圈，觉得甚是不错，于是大大方方地出了门，看见盛知正侧身坐在白婆婆对面，手里拿着那张半成品刺绣。

  白婆婆抿着唇，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看着面前的大男孩笨手笨脚地祸害着针线，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家乡话。一老一少你说我的，我说你的，倒显得格外和谐。

  “小盛老师，您看看我这身行头可以不可以？”

  盛知放下手里针线，一回头，眼前一亮：“林哥，你好漂亮。”

  林子晋脸上的笑容一僵，毫不犹豫地一拳锤了过去：“别高兴太早，你也得陪我换。”

  “啊？”盛知愣住了。

  于是当天下午茶马古道的水上集市旁，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张临时搭起来的戏台。戏台上有个穿了宝蓝色裙子的女人，还有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青面獠牙木制面具的怪兽，怪兽拿着把二胡，又负责表演，又负责配乐，忙得不可开交。

  路过的行人们渐渐围在这张戏台旁，饶有兴味地看了起来。

  盛知在一众云南神话里挑中了最著名的“泼水节”传说，现场改编了场粗糙的舞台剧，只不过故事里的七个姑娘得变成一个罢了。

  林子晋刚开始扭扭捏捏着不愿意女装，可等盛知帮他改完妆后照了下镜子，险些对着全世界宣布自己是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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