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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冷,止不住的哆嗦,不能相信她的命运所有的颠覆都只是出于刘雅琴的导演,而她永远都不可能弄清楚是为什么。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左思安的脑海里:刘雅琴是刘冠的姐姐,而陈子瑜是高翔的舅舅,他们都在流言起时就知道这件事,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她沉默。刘冠一直回避着她,直到再也克服不了负疚心理的折磨,才对她讲出真相,许诺要一直照顾她。那么高想呢?
她竟然还去跟他说她想留在汉江。难怪他的表qíng那样复杂,无法回答。
左思安不知道呆呆坐了多久,于佳回来,惊讶地问:&1dquo;小安,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于佳,于佳被她的面色与神qíng吓到,伸手摸她的额头:&1dquo;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是不是感冒了?”
&1dquo;我没事。”于佳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替她擦着额头,她突然说:&1dquo;妈妈,我愿意跟你去美国。”
于佳一下怔住。她与高翔谈完话后,高翔刚将她送回家,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她盯着女儿,只见左思安收拾茶几上摊着的课本,看上去十分平静。
&1dquo;你想通了?”
她简单地回答:&1dquo;嗯。”
于佳明白,如果左思安不愿意讲,她就不可能知道女儿为什么会突然转变立场,可是她也不打算穷究原因:&1dquo;那就好。我研究了一下美国的学制,那边高中从九年级到十二年级,一共读四年,你马上升高二,保险一点儿的做法是从十年级读起,不过你的英语一向不错,直接申请读十一年级应该也能够跟得上。你觉得怎么样?”
&1dquo;嗯,可以。”
&1dquo;那好,下午我带你去报一个英语培训班,从现在开始加qiang听力和口语练习,千万不能再1ang费任何时间了。”
她顺从地点头答应下来:&1dquo;我下楼走走,过一会儿就回来。”
左思安走出宿舍区,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高翔的手机:&1dquo;昨天我说的话请你忘掉吧,我决定跟妈妈去美国了。”
他明显十分吃惊,脱口问出:&1dquo;为什么?”
&1dquo;我想这样对我,对所有人都更好一些。”
&1dquo;小安,你现在在哪里?”
&1dquo;在我家附近。”
&1dquo;我离你家不远,马上过来。”
&1dquo;不,不用了。”
&1dquo;等着我。”
几分钟后,高翔边开车过来,左思安拉开车门,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有些惊讶,但什么也没说,坐到副驾驶座上。
&1dquo;我妈妈刚才是出去见你吧?不管她说了什么,都别放在心上。我昨天太任xing,讲了好多孩子气的话,让你为难了。”
他无法否认她敏锐的直觉,却也无法接受她以这种方式让他从一个两难的境地里解脱出来:&1dquo;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1dquo;我只是不大接受她跟那个叫peter的男人在一起,至于去美国——”她耸耸肩,&1dquo;想清楚了,去哪里其实都无所谓。”
他仍旧有无数个疑问,去不知道从何问起:&1dquo;你不喜欢那个男人。”
&1dquo;没有人会喜欢破坏父母婚姻的那个人吧。”她侧头思索了一下,&1dquo;我只见过他几次而已,他看上去不错,个子很高大魁梧,不太像教授或者学者,讲英语尽可能让我听懂,还学了一些中文。只是&he11ip;&he11ip;”
&1dquo;只是什么?”
&1dquo;妈妈大概对她讲过我的事,他看我的眼神&he11ip;&he11ip;”左思安想一想,苦笑了,&1dquo;充满同qíng,让我有些受不了。看来妈妈跟他已经没有秘密了。一想到他以后都会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1dquo;据说美国人是很尊重别人隐私的,他是学者,应该懂得保持距离。”
&1dquo;是吗?”左思安涩然一笑,&1dquo;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1dquo;小安,如果他对你不够好,记得马上给我打电话。”
&1dquo;嘿,别拿我当小孩子了。”
她抑制不住心酸涌起,轻快地说:&1dquo;等你飞过去解救我,未免太遥远了。放心吧,我没那么倒霉,都17岁了还要当灰姑娘受nüè待。”
高翔送左思安回家,两人一路都保持着沉默,到了她家楼下,她回过头,两人目光胶在一起,高翔说:&1dquo;要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送你。”
她摇摇头:&1dquo;不用了,再见。”
她走进楼道,保持着身形挺直,快步上楼进了家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想了想,还是走到阳台向下看去,阳光明亮晃眼,高翔仍站在楼下,还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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