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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治病这件事变了味，因为她想撕毁合同。

  瞿姜气息微滞，“那现在呢？”

  傅泊冬很快又失去统筹大局的自信，她明明已经足够小心，可还是让瞿姜不舒服了。

  现在显然不是表明心意的好时候，在合同的遮掩下，她的解释会变得很苍白很虚假。

  就这么一阵，瞿姜心乔意怯，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她咬了一下嘴唇，突然很想要个痛快。长时间来自各方面的箝制，让她有点绷不住了。

  她的眼很快就红了，“所以你不是真的想治病。”

  一顿，她又说：“那算不算是……在羞辱我呢，像对待傅文启一样，深谋远虑的要我难堪。”

  傅泊冬怔住了，“不是，你不要这么想，我有时候确实很计较得失，但……治病是真的，没有要你难堪的意思。”

  车上的暖气开得不算太高，甚至还有点凉。

  瞿姜浑浑噩噩地想，确实不一样，对付傅文启，傅泊冬需要有很多的准备，可对付她，却很简单。

  瞿姜的眼很快就湿润了，久违的慌张又涌上心头，把她的思绪全部捣乱。

  “所以你现在还记恨我吗。”

  “没有。”傅泊冬否定。

  “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瞿姜抬手挡在眼前，眼泪把袖口打湿了。

  她的眼梢洇了粉，好像桃花全被捻碎，花汁溅得四处都是。

  傅泊冬不知所措，在一个只需要号施令的位置上坐太久了，她下意识想胁迫瞿姜舍弃这种想法，但这显然很不应该。

  “我刚回国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你很凑巧地出现了，然后带我到岭洋，在我身上花钱，还和我签合同，我觉得你是想用钱羞辱我，我很差钱，所以接受了。”

  瞿姜顿住，在把这些话说出口后，好像开了一个闸口，之前不敢宣之于口的，一时间都要呼啸而出。

  “我不是为了羞辱你才做这些，至少现在不是。”傅泊冬的思绪被打乱。

  “那之前还是有报复心的，对不对？”瞿姜也不知道自己在求证什么。

  “不是。”傅泊冬前言不搭后语。

  “可当时我在傅家老宅，确实做错了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生气。”瞿姜执着在这一个点，“你怎么可能不想报复我啊。”

  傅泊冬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她很想把之前说过的话一通全塞回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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