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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眼神意味深長，到底還是忍不住道，&1dquo;你不會想要後宮那麼多人殉葬吧？”

他眉梢微揚，叫人辨不出真假，&1dquo;怎麼？陪著朕不好麼？”

我搖頭，&1dquo;孔子都說要廢了人殉了，陛下這麼做，實在說不上什麼道理。”

他一邊笑一邊咳嗽，低聲道，&1dquo;行了，朕明白你的意思。”

這些話說完，我才忽然反應過來。我竟然是在和皇帝討論他的身後事，多少是有些大不敬了，若是被太后知道這些忌諱的話，去佛堂跪上三五日怕也是逃不掉的。

&1dquo;我活著，自然護著你。”他看到我怔怔發呆，忽道，&1dquo;若是死了，也會放你自由。”

我聞言搖頭，&1dquo;那陛下還請好好活著吧。畢竟死了的事，怎麼做得了准呢？”

皇帝一愕，笑了，&1dquo;你倒是算得精明。”

我頓了頓，又道，&1dquo;大統領說你服下的是無盡壽，那是什麼秘藥？”

皇帝沉吟片刻，尚未回答，忽聽外頭敲門聲。

&1dquo;皇后，陛下如何了？”白斂在門外恭敬道，&1dquo;臣要為陛下療傷了。”

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為難看了看皇帝的褲子，想了想，低聲對他說，&1dquo;你既不喜歡我占你便宜，就這樣吧。我請大統領進來。”

也不等他回答，我奔去開門。

白斂垂手站在門外，又向我行禮，&1dquo;皇后，臣準備好了。”

我讓開了一側，請他進去，&1dquo;陛下醒了。”

白斂精神微微一振，&1dquo;如此再好不過了。”

皇帝已經半靠在床榻上，身上松松披著一件外衣，長發散在身後，愈發顯得眉目清秀，且與世無爭，渾然不像適才浴血殺人，那場景宛如地獄修羅。

&1dquo;臣犯下大錯，今次替陛下療傷後，自當再請罪。”白斂跪地，以頭觸地，長久不起。

皇帝微微抬了手指，&1dquo;不怪你，是朕一意孤行了。起來吧。”

白斂恭恭敬敬地起來，&1dquo;陛下服用了無盡壽？”

皇帝看了我一眼，隨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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