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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黎青梦松了一口气。

  她和李温韦的相识，是在她大四的毕业展上。

  当时她的作品被列为优秀作品，和其他被挑选的作品一起，和研究生的师哥师姐们被整合在一起，作为一个大母题，被展出在京崎市的美术博物馆。

  当时，李温韦就是前来参观的人之一。

  他背后运作着庞大的买手和画廊市场，经常出没于各类画展中，尤其喜欢挖掘人。据他自己所说，这是一块潜力巨大但尚未开成熟的市场。

  参展日，黎青梦和其他参展人一起，都在展中招待，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

  李温韦就是第一个过来向她搭话的人。

  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1dquo;你的画太棒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特别想亲自为你策展。”

  黎青梦没有怎么把这句话当真，有太多人恭维她，有真的欣赏的，也有阿谀奉承的，她只是礼貌说了句谢谢。还是李温韦再三坚持下，他们才互加了微信。

  李温韦有主动过几次微信，她都是不咸不淡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主动跑来堵他。

  &1dquo;我有个非常不情之请&he11ip;&he11ip;”黎青梦极力保持语气的平淡，仿佛这样就显得自己的请求不是那么荒谬，&1dquo;我带来了几幅画，不知道您是否方便&he11ip;&he11ip;插到这次的画展中?”

  饶是李温韦大风大浪见惯了，听到她说的，都忍不住惊愕。

  是真的太荒谬了。

  &1dquo;黎小姐，你很幽默。”

  听着他明显不当真的语气，黎青梦神色非常严肃道：&1dquo;我已经把画都带来了。”

  她指着拿上车的行李箱。

  李温韦匪夷所思地审视了一会儿她，也正儿八经道：&1dquo;那我直说了，先不论这个操作的可行性。黎小姐，这是商业画展，不是你们象牙塔里的学术交流。以你目前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生的名声，没有任何镀金的履历，还不够格参与到这次青年画家的展中。更别说还是这么临时的加入。”

  &1dquo;镀金的履历是一种，有人在背后推手不也是一种吗?资格的运作无非也是资本的运作，这点您比我更清楚。”黎青梦对这个质疑早已在心中盘算过回答，&1dquo;那么您也可以推我不是吗?毕竟您当初也说过很欣赏我的。”

  &1dquo;小黎，你真的很可爱。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呢，就和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哪怕是阴天，我也会这么说。”

  &1dquo;&he11ip;&he11ip;所以，你是在恭维我吗?”

  &1dquo;倒也不全是。我认为你的画有可取之处。但，不至于好到能让我现在就愿意推你。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点你自己也明白吧?”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

  说出这个请求，自己都觉得很难堪。

  她要成为真正的艺术家还很遥远，绝无可能是现在。既然无法立地成神，往自己身上抹上泥巴涂上明黄颜料，装作菩萨金身，也可以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