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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宣思,卻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不僅弄清楚了白霽沅的名字,還知道了他的學校和路徑。他不信宣思有這麼大能耐,在不驚動他的同時能查的這麼詳細。
肯定是什麼人泄露的。
不管那個人是誰,藺修懷都決不允許會危害到白霽沅的人出現在白霽沅的身邊!
心頭無數陰暗的想法一一閃過,藺修懷面上的陰冷愈發濃重,眼中閃著狠厲的光。
就在這時,坐在不遠處的西裝男人的手機劇烈的響起,藺修懷朝他看去,男人趕緊接起電話,「餵?」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喂!老大!找到白先生了!」
西裝男人一震,趕緊問道:「白先生沒事兒吧?」問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裡不知道祈禱了多少遍,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兒。
可老天好像沒聽到他的祈禱一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好像要哭出來了,「白先生在跟宣思小姐比機車,他們在飆車……」
車子裡的氣氛瞬間凝滯,藺修懷的聲音仿佛陰沉的能滴水一樣,重複道:「飆車?」
電話那頭的那人好像沒有聽到藺修懷的聲音一樣,用好似都要哭出來的聲音道:「一百二十公里的盤山公路,他們騎的重型機車,白先生好像……好像還沒有駕照……」
別說電話那頭的人了,西裝男人都要哭出來了。他頭皮發麻的偷偷朝藺修懷看。
而此時的藺修懷已經移開了放在他身上的眼神,落在前方的路上。從側面看,他那眼神黝黑如同鬼門關一樣,仿佛被他看一眼就會死透的那種。
西裝男人悄悄掛斷電話,擦著頭上冷汗的同時,又提心弔膽的祈禱著白霽沅千萬千萬別出事兒。
祖宗啊,賽車輸了沒事兒,小命兒要緊,不止您的小命兒,還有我們的小命兒啊……
司機好似也知道事態緊急,不敢怠慢,在儘量保證安全的同時將度提了上去。
終於,十分鐘後,藺修懷的車停在了白霽沅賽車的地點。與此同時,宣思的父親宣飛也到了。
見藺修懷下車,宣飛趕緊迎了上去。
一路的時間足夠他搞清楚所有的事兒了,只能一邊罵宣思坑爹,一邊想法子平息藺修懷的怒火,所有從一開始他的態度就放的很低。
可是藺修懷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看著昏暗的盤山公路,冷冽的聲音問道:「人呢?」
一個男人躊躇著上前,他是被宣思叫來的賽車手之一。雖然不清楚藺修懷的身份,但無奈他的氣場太強,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沒一個人敢調戲他的威嚴。
原本轟鳴刺耳的發動機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掉,原本吵鬧的環境都安靜了下來。
聽到藺修懷的問話,眾人面面相覷之後,男人才上前,語氣有些怯懦:「已……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