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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被氣的已經快要厥過去的藺文忠怎麼都沒想到,這場鬧劇的最後策劃人竟然是他最得意的孫子。他現在只覺得羞憤欲死,只覺得老臉都被丟盡了。
勉強維持住發昏的腦袋,由侍者扶著,顫著手,趕緊吩咐旁邊的安保將藺星文和溫柔這倆孽畜拉出去。
藺星文被拉出去的時候,還在用那無法承受的悲痛神色看著白霽沅。
看的白霽沅無語又噁心。他真的搞不懂了,藺星文的腦迴路真的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嗎?
是,『白霽沅』曾經真摯而熱烈的愛過他,他的愛純粹又濃烈,有種至死方休的感覺。
但人也有劣根,那就是見異思遷。
感情是這世上最牢固,也是最脆弱的東西。正如藺星文他自己,曾經對溫柔是何等的愛戀?那恨不得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樣子,可是呢?他現在不還是厭惡溫柔,甚至連看都不想在看她一眼。
他自己都是移情別戀了,又憑什麼要求『白霽沅』要愛他愛的不可自拔?
莫說白霽沅這身軀殼中已經換了人,就算沒換人,白霽沅是個獨立有思想的正常人,他願意愛藺星文,他就愛藺星文,他不想愛了,誰都不能勉強他,他隨時可以改變自己的感情啊。
藺星文憑什麼用那種『你不愛我就是辜負了我的眼神』看著他?
就憑他當初肆意踐踏『白霽沅』的感情?還是就憑他眼瞎心盲不把白霽沅當人?
他白霽沅就那麼賤?還是當他是條狗,被打的遍體鱗傷之後,給根肉骨頭就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就湊上去了?
人可以自信,但是盲目自信就讓人噁心了。
所以當藺星文一直以這幅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白霽沅對他原本就不好的感官更加噁心。
他始終想不明白,生在紅旗之下,人人平等的年代,藺星文到底哪兒來的那麼的自信,覺得他回頭愛上白霽沅,白霽沅就必須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感謝他的喜歡?
所以說啊,正常人的腦迴路跟傻·逼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白霽沅這麼想著,收回了思緒。而這邊兒,宴會照常進行,仿佛剛才的那通鬧劇就此結束。能來參加宴會的哪個不是人精?
即便不是,也沒有當眾提及別人家醜聞的傻子,所以不管心裡什麼想法,面上都笑呵呵的當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私底下就不知道是怎麼說的了。大家也都知道,藺家這檔子事兒,估計要在圈子裡傳上一段時間了。
不過那又如何?除了藺文忠之外,誰又會在乎呢?至少壓根兒沒在這個圈子裡渾的白霽沅是聽不到的,自然也不會在意。
而主導這一切的藺修懷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當然也更加不會在意,甚至很滿意……
第93章藺修懷破產了?
宴會達到了藺修懷的完美預期,圓滿結束。當然,在其他人心裡就不是那麼圓滿了,至少在藺文忠心裡不是。
他心裡是止不住的懊悔,他忍不住後悔了無數次,早知道是個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就該早早告訴藺星文白霽沅已經跟藺修懷結婚的事情了。
而不是信奉什麼狗屁『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種鬼話,鬧得現在老臉都沒地方放。
可是就算他再後悔也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發生到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他氣的把自己厥過去也不能改變任何結果。
只能顫著身子,任由侍者將他扶回車裡回老宅。
藺擎看著老爺子的車離開,站在門口無奈的看著藺修懷:「滿意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作為親爹,藺擎自認還是了解自己兒子的,雖然從面上是看不出來有任何藺修懷的手筆,但他就是知道,這件事少不了他兒子的干預。
看著藺文忠那個樣子,藺擎都生怕把他給氣出個好歹來。
藺修懷聞言也只是挑了挑眉頭,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藺擎見他那滴水不漏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只能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呵斥道:「三十多歲的人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意氣用事的時候?什麼時候跟星文挑明了說不行?非要在這種場合?你就不怕氣到你爺爺?」
藺修懷一點兒也不怵,盤著手中的手持,遊刃有餘道:「這有什麼?藺星文未婚先孕搞大人家的肚子,他都沒氣個好歹出來,就這點兒小事兒,還能氣到他老人家?您也太小瞧爺爺的度量了吧?」
藺擎:……
藺擎幾乎氣笑了,他咬牙道:「那能一樣嗎?星文那件事兒說到底也就是年輕不懂事兒,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兩件糊塗事兒?大家最多一笑了之,而且也沒鬧大,頂多就是我們藺家的私事兒,你這能一樣嗎?你這就差把所有人召集起來開個發布會,宣布你們的關係和你們仨的愛恨糾葛了,這能一樣嗎?」
藺修懷淡淡挑眉,眉眼間帶著戲謔,輕描淡寫道:「年輕不懂事兒?那您年輕的時候也做過這種糊塗事兒?我媽知道嗎?」
藺擎原本微怒的臉色一僵,到嘴邊兒呵斥頓時一噎,趕緊道:「你可別胡說八道敗壞我的名聲。」
藺修懷好整以暇:「哪兒是我敗壞您的名聲?是您自己說的,『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兩件糊塗事兒?』現在怎麼又成我誣陷您了?」
藺擎又氣又惱又著急:「胡說!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可別往我頭上按,影響我的家庭和睦,到時你媽要是聽見了,跟我鬧離婚,你信不信我也讓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