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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的，是真的？”谢凌云问。

  戚乔没有看他。

  这一刻，她不敢看向他。

  她可以接受所有人的疑问，可以面对所有人的嘲弄。

  哪怕周而复的失望，她都可以在以后的时间里，缓慢地接受。

  可唯独，唯独害怕从谢凌云的眼中，觉一丝一毫的失望。

  她怕自己承受不住那样的目光。

  戚乔飞快地，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

  再多一秒，都害怕自己贪恋这样的温热。

  “是真的。”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他们说的，是真的。”

  说完这一句，她的目光再也没有偏移，只盯着面前的电脑。

  谢凌云就坐在她的身边，他没有动。

  他们一整节课，都没有再说话。

  铃声响时，戚乔带着电脑，先一步离开了教室。

  那天晚上，妈妈病了一次。

  所幸她当时在旁，医生和护士，也来得及时。

  脱离危险后，再次得空时，手机上多出来两条未接语音。

  均来自谢凌云。

  戚乔没有回拨。

  她请了第二天上午的半天假，

  中午从医院赶回来。

  于惜乐去上纪录片专业课程，戚乔回宿舍拿了电脑，一个人去上课。

  临出前，瞧见了抽屉里，那个很久很久没有再贴过小画的日记本。

  她拿了出来，抱在怀里，下了楼，朝楼下的垃圾桶走去。

  靠近时，脚步踟蹰。

  戚乔低下头，翻开那本日记。

  一眼看到去年六月时，去过雁栖湖后，在那个意外的吻后，画下的雨中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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