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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嘲，可那笑容在那張俊美的臉上綻開，讓人心跳都漏掉一拍。

趙予安眨了眨眼，笑了。

她越笑越大聲，笑到捂住肚子彎下腰去。

6贏川皺了皺眉。

女孩再抬眼，黑漆漆的眼裡盛滿淚水。

「6贏川，你既然這麼討厭我，又為什麼在三年前，一定要娶我？」

6贏川靜靜看她。

趙予安其實長得很美，是那種東方韻味的美，長眉瓊鼻杏核眼，像宋代的仕女圖。

尤其是她淚水漣漣皺著眉心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憐惜。

除了他。

是的，那麼討厭她，那他為什麼要娶她呢？

閉上眼，思緒卻在回憶中穿梭激盪，片片碎裂。

烈火灼燒過的房子。

病床上女人形如骷髏的臉。

瓢盆大雨下，少女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睜開眼睛，回到現實。

——既然這麼討厭我，又為什麼在三年前，一定要娶我？

他拒絕回答。

「其實我知道，」趙予安笑了笑，捏著衣角起身。

「6贏川，你是可憐我。」

「不是的。」也許是她的笑容太灰暗，與回憶中那張蒼白慘澹的臉重合，他不假思索。

「那是什麼？」趙予安霍然轉身。

看出了他的停頓，她揮了揮小拳頭，眼睛重變得亮晶晶的：「……是因為喜歡我，對嗎！哎呀6哥哥你眼光真好！」

「……」

又被她騙了。

6贏川咬牙切齒：「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啊！」趙予安大言不慚的擺擺手。

「我要臉還怎麼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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