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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对祁折的信任，云暮秋迫切想让他娘亲放心，可他没想到，话刚说完，他娘亲脸绿的跟左眼一样。

  &1dquo;乖宝，你叫他哥哥干什么？”蝶无欢的敏锐程度和抓重点的能力，相当于云家父子俩无时无刻跑偏的脑回路。

  她追问：&1dquo;你和他什么时候是&1squo;我们’？”

  祁折脑子飞转动，搬出当时给两个护法的言辞，末了弱弱补充，&1dquo;圣女若是不愿让世子如此称呼我，也是可以的。”

  &1dquo;我历来身边没有亲近的人，世子天真可爱，我才一时忘却规矩，允他叫我兄长。”

  他生着双漆黑瞳眸，定定看着人时，极容易显得真诚。

  蝶无欢和他对上目光，又觉出点无辜劲儿，她搪塞着点点头，行，应该是她神经绷得太紧，想多了。

  她说：&1dquo;你是一国之主，秋秋只是个世子，叫你哥哥实在不应当，从前他爹照顾着他，没讲过多少规矩，日后我会教他。”

  言下之意，就差直接说让他俩别亲近。

  任凭祁折想破脑袋，他也不明白圣女为何如此规避两人交往。

  &1dquo;娘亲&he11ip;&he11ip;”

  云暮秋后面的话，被祁折的眼神制止，换做他开口，&1dquo;圣女可是听神医说过我和秋秋的事？”

  蝶无欢再次绷起神经，隐隐有预感的出两连问，&1dquo;你们之间有何事？你突然转变称呼是什么意思？”

  祁折眼一闭心一横：&1dquo;我和秋秋&he11ip;&he11ip;”

  蝶无欢扬声：&1dquo;闭嘴！”

  好，我这该死的预感！

  几乎是一刹那，她脸色冷得犹如覆上厚厚寒霜，莹绿竖瞳与浅色棕瞳映出妖异的诡艳，细鳞白蛇不知何时爬回蝶无欢肩头，嘶嘶吐着猩红信子，更衬得她不似凡人似妖魔。

  殿内三人均是无措的互相张望，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她缓缓转头，看着肩上的白蛇，轻而缓的低低笑道，&1dquo;可以，我儿的命数竟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听到她的低语，其他两个人仍在迷茫，祁折在脑中将她的话过了两遍，神情忽变，联想到之前的话，他瞬间头皮麻，白蛇是虺，药蛇是虺，圣女那半只眼也是虺。

  那传说中的圣物虺变成如此，是被蝶无欢用来给云暮秋改命。

  而云暮秋的命，[肥羊失群入山岗，恶虎逢之把口张，适口充肠心欢喜，挂若占之大吉昌。]

  凤命，死劫，半吉半凶，易逢苦难。

  [谁人帮你度的劫？好大的胆量。]

  那时祁折听到挽长风的话，心里已暗自揣测，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料到真相比他想象中更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