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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只有一心,已許他人,再難許卿。」
若是覃鳶肯睜開眼,她就能發現宴清此時眼中神色是那般的清明如水、清醒如晝。
就連宴清自己也頗感意外,不曾想過有朝一日他也會有如此平和而堅定的心境。
「你既有心上人,為何不娶她呢?」覃鳶更迷糊了。
若她有一個這樣喜歡的人,就算千難萬阻,她也是要排除萬難與他在一起的。
「他厭惡我,我做再多於他而言都是無謂的打擾。我與他註定不被祝福看好,亦無法偷得片刻相守。
所以太子哥哥盼著我早日娶妻成家,我也並未拒絕。我這般不堪,你還想讓我娶你?換個要求吧。」
宴清神色傀俄,傾頹若醉。
彼時的容熙曾羨慕他,說他有得選。
此時他便想將選擇的權利交給覃鳶,讓她也有得選。
只要覃鳶不是個傻的,就知道她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所以哪怕她改變了主意,收回方才的那句話,宴清也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覃鳶眼眸低垂,聲音中帶著一抹倔強執拗:「我不想換。」
她決定的事情,縱使別人都指責她冥頑不靈也好,她都不會更改半分。
宴清不由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你與那人,不可能在一起了是嗎?」覃鳶問。
宴清答:「是的。」
「那你若是娶了我,可還會納別的姬妾嗎?」
「不會,你會是我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宴清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便夠了,」覃鳶凝滯在臉上的笑意,再次鮮活流動起來。
「宴清,我還是想讓你娶我。你是我在離朝所遇見的男子中,我最想嫁的一個,亦是我唯一想嫁的。
所以,我認了。我想成為你郡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你…願意嗎?」
覃鳶這最後一句的聲音細若蚊吟,難為她一直保持著閉眼側身的姿勢。
若不是她的身子大半都被宴清托在懷裡,只怕早就撐不住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覃鳶的話實在是出乎宴清的意料,她明知…明知他不會愛她,為何還要如此?
「嗯。」宴清淡淡地點頭,應了一聲。
「真的嗎?!」
覃鳶欣喜不已,驀地將身子轉了回來,現在她終於有信心看著宴清的臉說話了。
覃鳶的動作大咧咧的,宴清怕她閃著腰,低頭用手護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