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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一下,兩個人的距離貼得極近,鼻尖相碰,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若你後悔了,不想我娶你了,可以隨時後悔,我不怪你。」
宴清怕覃鳶是突然興起,貪圖一時的鮮感,過後便會懊悔,所以他給她留足了退路。
覃鳶則愈發動容於宴清的溫柔不至。
「那個誰,趕快把手給老子放開!撒開!聽見沒!」
兩人還在脈脈對視著呢,一道不解風情的吼叫聲就這麼傳了過來。
不合時宜,嘔啞嘲哳!
覃鳶泄氣般地嘆了口氣,已經聽出這聲音正是出自她的二皇兄。
宴清也尷尬不已,趕忙將覃鳶扶起,然後兩個人迅拉開距離,中間瞬間隔出了個足以再站一個人的空檔。
「你倆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覃奚騎著馬停下,手中的馬鞭激動得揮舞個不停。
若不是礙於衛瀾霆的面子,他這馬鞭定是要揮到宴清臉上去的。
覃鳶又羞又惱,氣呼呼地瞪了覃奚一眼,「二皇兄,我與宴清郡王不是你想得那般齷齪。
早前皇兄將鳶兒一人撇下,還是他救了我呢。方才鳶兒差點墜馬,也是他護住了我。」
這說起他將覃鳶一人撇在林子裡的糊塗事,那覃奚確實是無言以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然而覃鳶可沒有就此息事寧人,只聽她繼續義正言辭地說道:「皇兄教訓鳶兒一人也就罷了,可宴清郡王什麼都沒有做錯。
非但無錯,人家還從虎口救下了鳶兒,是鳶兒的救命恩人。皇兄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豈非寒了郡王救我性命的一片好心?
傳出去外人也只會覺得我們覃國人無禮,絲毫沒有感恩之心。所以皇兄,你必須為自己方才的無禮呵斥,向宴清郡王道歉!」
覃奚:「??!」
嘴上一口一個「皇兄」喊得倒是親密間,可話里話外都是在維護這個素不相識的外人!
為了這個相識不久的臭小子,下他這個二皇兄的面子!
還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覃奚肺簡直都快氣炸了,從前他也是這般同鳶兒說話的,她從未如此忤逆他,不給他面子。
更氣憤的是,覃鳶說的這些話,他偏偏還無從反駁辯解,只能硬生生忍下這口氣。
「是本皇子失禮了,過於擔心鳶兒安危才會關心則亂,口不擇言,還請宴清郡王不要往心裡去。」
覃奚壓抑著心裡的不爽,坐在馬背上朝著宴清低頭拱手作了一揖。
即便是道歉,也不難看出他的倨傲不服氣。
畢竟若是真心道歉,誰會坐在馬背上俯視著站在地上的人,居高臨下地給別人道歉呢?
宴清也不在意,反正他自小便習慣了別人對他這種不屑一顧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