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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府-
聽完栩摘星稟報後的衛瀾霆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眼中帶著嘲弄的神色,「倒是有。」
以容清越和敘晚卿之間的親厚程度,容清越應當不會將這種事告知於她。
她既然能接觸到這些消息,想必都是從衛渚贇那裡聽來的。
畢竟,哪有母親會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設防?
衛渚贇也是個膽小如鼠的,自己被他娘嚇得不敢有所作為,竟然讓比他更弱小的女子來傳信。
而看似軟弱無能唯唯諾諾的敘晚卿,不會不知若是被容清越發現的後果,竟然還是為容熙勇敢冒險了一回。
容清越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庸碌無為的兒子與軟弱可欺的兒媳居然都敢對她陽奉陰違吧。
以容清越的性子,可不得氣得要發瘋?
這些,難道不夠有嗎?
栩摘星低著頭站得筆直,就像根木頭一般杵在那兒,不帶什麼感情的問道:
「那,我們是否要派人去救容熙?」
衛瀾霆輕輕搖了搖頭,他嗤了一聲:「孤與容熙可是仇敵,若非孤不想讓宴清恨孤一輩子,容熙的命還輪不到容清越去取。」
「不殺他,已是孤對他最大的仁慈與寬容。至於搭救他,實屬妄想,孤可沒有那副菩薩心腸。」
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些什麼,衛瀾霆不由得開口又補充了一句:「容熙武功不算弱,容清越既然是雇的江湖中人,實力必然不容小覷。
今日是宴清大喜之日,莫要讓他知曉此事,以免他牽涉其中無法抽身。」
「是。」栩摘星立刻垂應下。
而站在柱子後面,偷聽到這些的宴清已全然慌了神色,忍不住往後踉蹌著退了幾步。
直到撞到一個人,宴清才猛得回過神,言了句「抱歉」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此時的宴清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去找容熙!
太子哥哥方才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他是不可能派人去救容熙的,甚至他還不希望自己知曉容熙有難的事情。
擺明了,太子哥哥既不想搭救容熙,也不想讓他去插手救容熙。
所以求太子哥哥也沒用,而且還很有可能會被太子哥哥困在府中沒法脫身。
別無他法,宴清只能選擇在儘量不驚擾旁人的前提下,偷偷出府。
身上這身鮮艷醒目的絳色喜服實在是太過招搖,宴清毫不猶豫直接脫掉外頭的紅衣,隨便找了件外袍套上。
拿上自己的佩劍,宴清翻牆溜出了府,趁人不注意還順走了一匹不知是哪位賓客騎過來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