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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染整个肩背紧张地绷直,她坐的明明是客厅柔软的沙,对此刻的她来说,却像冰冷的法庭被告席。
从小到大,卫染都是绝对的乖孩子,各类调皮捣蛋活动永远看不到她的身影,所以无论在家在学校,她都没有过这种受审的经验。
沈砚坐在旁边,向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她都不太敢接。不过心里倒是稍微舒服了一点。
沈文山每次看见沈砚时那副阴沉的脸色,都让卫染害怕他终究还是想把沈砚揍一顿,好在林乔为了不把事情弄得更糟,先劝沈文山回楼上去了,只自己留下审他们两个。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正对面,依次打量过沈砚和卫染:&1dquo;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砚平静道:&1dquo;就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在和染染交往。”
他就这样全不迟疑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卫染一颗心怦怦狂跳,根本不敢抬头看林乔的脸色。
林乔审视着他:&1dquo;我能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么?”
沈砚默然想了想,最后说:&1dquo;&he11ip;&he11ip;今天。”
林乔笑笑:&1dquo;这可真是太凑巧了。”她回想了一下先前进去时看到的景象,恍然,&1dquo;所以那是&he11ip;&he11ip;表白?”
卫染一想到沈砚的幼儿园式表白就这么被人全看了去,内心羞耻不已。
好在林乔最后做出的评价是:&1dquo;嗯&he11ip;&he11ip;还挺浪漫的。”
卫染忍不住抬眼瞄她,想看看她说这话时,有没有露出违心的表情。
林乔面无异色,倒是对上她的眼神问:&1dquo;染染,那你答应他了没有?”
卫染一怔:&1dquo;我&he11ip;&he11ip;”她回忆当时的情况,在她正要开口的时候&he11ip;&he11ip;
呃。
这个应该怎么算?
总之,她最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了。
林乔看出她在犹豫,马上追问:&1dquo;你没答应他是不是?染染,和婶婶说实话。”
卫染不想骗林乔,可如果她说&1dquo;没有”,那不就等于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沈砚身上了?绝对不可以&he11ip;&he11ip;
她下定决心,忍着愧意,不敢看林乔的眼睛:&1dquo;婶婶,其实我已经——”
&1dquo;没有。”
卫染震惊抬眸,刚才是沈砚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他在这种时候说&1dquo;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把她排除在外,自己承担所有责任?
还是说,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无论是前后哪一种,卫染都很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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