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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端寧從小就是那種慢性子的小孩，從不任性，過分早熟，總是給人一種特殊的安全感。

那個時候開始慕越就很喜歡他，可是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好脾氣的、軟萌可愛的小鹿變成眼前這個裝模做樣、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黏人還有點變態的6端寧。

他身上的味道也變了，從濕淋淋的雨天的味道，變成溫暖乾燥的木質香。

慕越說起這件事，問他是不是換了香水。

他聽到6端寧很輕的笑聲，說：「沒有。」

慕越一愣，鼻尖觸到臉頰，6端寧垂頭吻了吻他的唇畔，小聲問，「你是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聞到了這股味道，然後一直記到現在？」

因為是久別重逢的初遇，所以在慕越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刻，他的身體就擅作主張地記住了那一瞬間的心悸，變成唯獨見到6端寧才會被喚醒的、縈繞周身經久不散的氣息。

6端寧又問：「你早就開始喜歡我了，對不對？」

慕越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回答他了，下一刻兩人唇瓣相貼，吐息溫柔地纏綿在一起。

6端寧扯了一下慕越肩頭的吊帶，綁好的結散開，松松垮垮地垂在手臂上。他好像早就想這麼幹了，手指不安分地往裙擺里伸，他摸到慕越也起了反應，那雙細長筆直的腿在他的撫摸下顫抖了一下，將膝蓋打開，碰到了6端寧的腰。

像是一個無聲的邀請。

慕越此刻才發現，自己對眼前這雙明澈的小鹿眼睛簡直毫無自制力。

只要6端寧想，他就可以敞開大腿任由對方胡作非為，不管是穿著小裙子讓他一點一點親手剝乾淨，還是環著他的腰給他弄幾回，他都會鬼使神差地點頭。

日光曖昧地灑落在他們身上，在木地板上照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

慕越略微仰起頭，咬著右手指節發泄在對方溫熱的掌心裡時，女僕裙還好好地穿在身上，沒有弄髒一點。

耳邊是6端寧悶而潮熱的鼻音，他有些難耐地蹭了蹭慕越頸側，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越越，今天下午——」

慕越被他勾得心裡痒痒的，還以為6端寧想取消下午的活動和自己放縱過去，正想著自己要找什麼藉口和烏鴉說，很快聽到他說，「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

慕越臉上仍是紅潮未退的模樣，黑髮被揉亂了，坐在沙發背上凌亂又漂亮地歪了一下頭，瑩白的腳趾踩在6端寧腿間無法忽視的地方，「你說真的？」

6端寧伸手攥住了他赤裸的小腿，緩緩移開，卻沒有鬆手，只對慕越說：「你別勾引我，一會兒要不要出門了？」

慕越心想我都做好不出門的準備了，可對上6端寧烏黑的瞳仁又說不出口。昨天晚上爬床還被拒絕的事情他心有餘悸，現在想起來還是尷尬到頭皮發麻，主動送上門求他操這種事再也不會幹第二回。

6端寧只看到他用那雙飽浸著水光的眼睛瞪向自己，抽回小腿從沙發上跳下去，赤腳踩在地板上，負氣般拍了拍自己的裙擺說：「不帶你，別給我找麻煩。」

6端寧問：「我哪裡麻煩了？」

「你這個人就很麻煩。」慕越鼓起臉，回過頭看他，「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嗎？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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