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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起的紫色魔纹从眼眶蔓延至重黎全身，萧焉的意识与重黎相连，此刻他感觉魂魄被吸管吸住，进入一个异度空间。

  这里是重黎的识海，象征着他魂魄的水晶悬浮在空间正中央，一道天堑似的沟壑横劈开魂晶，一半墨黑，一半金红。两重人格即将彻底分裂。魂魄正在啸叫的烈焰中，撕裂成两半。

  &1dquo;墨黎，我与你同归于尽!”

  重黎聚集凤凰火，化作一道光锥，猛击正在分裂的墨黎的灵魂。

  &1dquo;你怎么敢——”墨黎怒吼，他被激怒，无数只影手从四面八方伸出，与凤凰烈火交锋。

  识海震荡、风云变色。大战结束后，墨黎的魂魄被击碎，实力大幅削弱。代价是，重黎的魂魄也出现裂纹，濒临崩解。

  咔嚓、咔嚓。魂晶破碎的声音惊心动魄。

  从识海中退出，重黎浑身脱力地跪倒在地，他的魂魄被撕裂，精神逐渐混乱。

  &1dquo;对不起，对不起&he11ip;&he11ip;”他一遍遍地念叨着，却忘了为何而道歉。只记得一张模糊的面容。细长的眉，黑亮的眼眸，在大殿上向他举杯，手腕间有一截红线。

  萧焉链接着霜黎的情绪，他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愧疚。一直压抑着的眼泪，也在此刻夺眶而出。暗紫和金红的眼眸褪色，变成一片无辜纯洁的浅灰。

  他哭了一阵，止住眼泪，茫然地站在月宫前，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伫立许久，他摇身一变，成为一只白凤。

  凤凰绕树三匝，凄凄惶惶，似乎是心中的愧疚驱使，他知道他对不起住在这殿中的人，于是自剖仙丹，放在殿门前。

  失去仙丹，凤凰变成凡鸟，他挣扎着扇了两下翅膀，直地坠入妖界。

  *

  回到现实。

  霜黎慢慢睁开眼，眼中水光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萧焉也觉得这个孩子有点惨，墨黎犯下了错误，重黎不会道歉，他这个分裂出的人格，承担了所有愧疚。

  本来应该是白凤，结果没了仙丹，成为白孔雀。

  &1dquo;你不记得这些么?”萧焉柔声问霜黎。

  &1dquo;不&he11ip;&he11ip;我最初的记忆，就是在妖界丛林中醒来，我摔断了翅膀，为逃避大妖的追捕，东躲西藏&he11ip;&he11ip;”

  他越说越委屈，把头埋进萧焉怀里：&1dquo;萧萧，我好难过。”

  萧焉顺着他的毛：&1dquo;不哭不哭。”

  &1dquo;难怪我对重黎有一股无端的恨意，”霜黎闷闷地说，&1dquo;因为他伤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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