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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有一次龙卷风下，他也这样叫我，他眼里只有我，好像可以置整个世界不顾。

  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本该彼此怜惜，却用苟且偿还，只因彼此心结，作成劫数。

  那些尊卑、人伦、情谊统统碎裂开去，那些悲苦经营、良苦用心全然一击刺穿。

  人总是有许多幻想和现实之间的选择、许多现实与现实之间的选择、许多幻想与幻想之间的选择，诸多选择中，但求一心人，白不相离，却是我痴心妄想。

  我看着四阿哥，一字一句道：&1dquo;小千嫁衣在身，只拜天地君亲，王爷既然来了，不如上座——”

  四阿哥不答话，右手一够，捏起我下巴，令我避无可避，他就吻下来。

  他的嘴唇轮廓和我记忆中完全一样，我不自觉轻微张开唇角，他却只在我的唇上擦过，很快退后，仿佛有凉凉的风拂过我的唇，失去短暂温暖。

  他露出一点点微笑，望着我，他的眼神叫我懊恼，然后他又一次贴近我，声音低如耳语：&1dquo;我说过，你是我爱觉罗"胤禛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记起他第一次跟我说这话的情景，耳根无端一热：说什么不放过?万顷良田都给了!说什么都晚了!

  &1dquo;啊哈哈——”陈煜打着哈哈站起身，走到我旁边，一伸手，虚搭在我腰际，不着痕迹将我带离四阿哥，挤挤眼，道，&1dquo;小千千，妹夫跟你说什么呢?”

  我核子爆炸寒，小千千?

  四阿哥抽动了眉毛：&1dquo;妹夫?”

  我知道这个时候笑不妥，但是我忍不住。

  陈煜从前是叫过四阿哥&1dquo;表妹夫”的，一字之差，荒谬如斯。

  我呢?我叫过四阿哥&1dquo;相公”，从今往后，又要叫谁?

  四阿哥娶亲了，娘不是我。

  我要成亲了，郎不是四阿哥。

  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事么?

  当这四阿哥的面，我叫不出&1dquo;妹夫”两个字，只扭头向一身郎官打扮的陈煜道：&1dquo;王爷刚才说，绝不会放过你。”

  我有意将四阿哥的话断章取义，四阿哥听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陈煜拉一掸衣服下摆，见平整了，方道：&1dquo;婚姻大事，岂有儿戏?”又越过四阿哥招呼垂手站在一旁的年羹尧，&1dquo;喂，大年兄，你把我请来的喜婆赶走了，我和小千千怎么拜堂?难得穿这么漂亮，难道干站着么?得，你夫妻子女还都齐全?便宜你了，你当喜公，帮我们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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