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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页面上滑了一下，被屏幕上中间的倒计时吸引住了。

  两条过了期的倒计时，显示的是已经多少天了。

  时间吻合，一个是沈凡他妈妈去世，将近百天。

  另一个&he11ip;是他离开的时间。

  程澈感觉胸口被重重一击，眼眶立马酸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沈凡的眼睛上，睫毛细细的阴影打在眼下。

  沈凡睁开眼，坐起身来，身边是空的，他有点懵，突然不那么确定昨天是不是真的见到了程澈，还是又一场幻觉。

  客厅有响动，沈凡打开门，看到程澈蹲在椅子上在喝粥，吃包子。

  &1dquo;太能睡了吧，”程澈嘴里还嚼着东西，&1dquo;睡12个小时了，饿不饿?包子，牛肉圆葱的，猪肉青椒的&he11ip;好几样。”

  沈凡坐到饭桌前，揉了把脸，盯着包子。

  &1dquo;看什么啊，吃啊。”程澈说。

  &1dquo;我不饿。”沈凡说。

  &1dquo;不饿硬吃，”程澈瞪眼，&1dquo;拿棒子怼你嘴里。”

  沈凡勉强地拿着程澈用得勺子，喝了两口粥。

  &1dquo;你课表给我。”沈凡说。

  &1dquo;真要给我上课啊。”程澈愣了愣。

  沈凡点头。

  &1dquo;我现在可没什么自信啊。”程澈说。

  &1dquo;什么?”沈凡不明白。

  &1dquo;我怕我俩学一学，就学床上去，”程澈坏笑，&1dquo;你休息你的吧，我学我的。”

  &1dquo;自习效率低，”沈凡说，&1dquo;什么也没带?”

  &1dquo;嗯啊，我出门背什么卷纸，家呢，”程澈说，&1dquo;不用这么着急吧。”

  沈凡皱了皱眉：&1dquo;连着十一，不着急，你回去字都不会写了。”

  &1dquo;操，我不能!”程澈说。

  &1dquo;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我看看你程度。”沈凡说。

  &1dquo;我操了，沈老师，”程澈说，&1dquo;你不闹心吗?”

  沈凡摇了摇头。

  &1dquo;你这时候倒来精神啊，”程澈感叹，&1dquo;去我那么，我那也没人。”

  &1dquo;好。”沈凡点头。

  俩人打车回了程澈家，一进门，程有缘照常迎接着，但扑面而来一股酒味。

  &1dquo;操!”程澈骂了一句，紧接着朝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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