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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久了。&rdo;白玉堂回答了一声。戒嗔点点头，像是欣慰，&ldo;好。&rdo;白玉堂和展昭都皱眉，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很像五姨，半夜三更出现在小巷子里的人，会不会戒嗔知道些什么？&ldo;你们怎么认识的？&rdo;展昭好奇地问。&ldo;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了。&rdo;戒嗔似乎想要一句话带过，随即话锋一转，问展昭，&ldo;你不会只是来找我喝酒那么简单吧？&rdo;&ldo;哦。&rdo;展昭微微一笑，&ldo;最近开封府来了个小和尚，你知道是谁么？&rdo;&ldo;嗯。&rdo;戒嗔一想后，点了点头，&ldo;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武功很不错的小和尚？&rdo;&ldo;是。&rdo;展昭点头。白玉堂就纳闷，戒嗔怎么会知道？看出白玉堂似乎有疑惑，戒嗔解释了一下，&ldo;我要找一个人，所以开封街面上有很多眼线，最近新来了什么人，我都会知道。&rdo;&ldo;他眼睛很好。&rdo;展昭伸手指了指戒嗔的眼睛，又指了指青山寺正当中一座宝塔，&ldo;那飞宇七层塔可以看到开封城门的位置，戒嗔经常在那里蹲着，观察往来的行人。&ldo;戒嗔微微一笑，&ldo;那小和尚几天前来的。&rdo;&ldo;你要找什么人？&rdo;白玉堂试探着问了一句。&ldo;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还老拿眼角看人，怎么长大话多了？&rdo;戒嗔有意打了个马虎眼，再一次避开了话题。白玉堂和展昭就看出来，他在极力避免谈起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或者说，他在隐藏一些秘密。不过这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展昭实在没想到和这位认识多年却来路不明的大和尚，竟然这种渊源，于是，他可能也将会为这次的案件提供线索。&ldo;他应该住在北边的悦来客栈一带。&rdo;戒嗔告诉展昭和白玉堂，&ldo;这个小和尚到了开封之后，不去化缘也不烧香打坐，日日往外跑，似乎在寻找什么，比较可疑的。&rdo;展昭和白玉堂记下后，又跟戒嗔寒暄了几句，就先告辞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青山寺的方丈。展昭拜托他这几天稍微看着戒嗔一些，因为他和白玉堂都清楚，如果戒嗔和此次的案件有关，他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出了庙门，两人往北走。展昭就问白玉堂&ldo;戒嗔之前在陷空岛的时候，五姨没说过他的来历么？&rdo;&ldo;没怎么提起过，我只知道他当时很颓丧落魄，不止是个酒鬼还像个乞丐，破罐子破摔的活法。&rdo;白玉堂微微摇了摇头，&ldo;五姨跟他聊了几晚后，他整个人就好起来了，后来临走的时候，还跟五姨说了一句&lso;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回来&rso;&rdo;&ldo;找谁？&rdo;展昭纳闷。白玉堂摇头。&ldo;你说你这人。&rdo;展昭不高兴了，&ldo;怎么不问问，没有好奇心么？&rdo;白玉堂好笑，&ldo;人都说好奇害死猫，你听过好奇害死白老鼠的么？再说了，你也听戒嗔说了，我小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rdo;展昭嘴角翘起，刚想说他几句，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展昭伸手一指，示意白玉堂看，&ldo;小和尚。&rdo;白玉堂也看到了，前方有一个行色匆匆走来的小和尚，正是那晚在庙宇中见到的人。此时，那小和尚正好抬头，不偏不倚，一眼瞧见展昭和白玉堂了。双方对了一眼后，那和尚一愣神，随即转身就跑。白玉堂和展昭皱眉，分头就追了上去。于是白玉堂走路，展昭窜房顶，随着那小和尚跑进了开封的街巷。与此同时，三人都听到了从头顶处，传来的异样风声……23920关猫展昭听到扑扑的风声，仰起脸，就看到头顶一只硕大的秃鹰飞过。那秃鹰飞得极快，展昭一皱眉，会不会就是之前他们一直看到的那只秃鹰？这鹰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总在附近出现。下毒害死龚学和桂花园老板的，是否也是这只鹰，什么人在背后主使？但此时追那小和尚比较重要，展昭也无暇顾及，和白玉堂上下夹击……最后，将那小和尚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头。&ldo;别跑了。&rdo;展昭蹲在胡同墙上对着下边的小和尚摆摆手，&ldo;我看你那日欲言又止，还以为你有话要跟我说呢。&rdo;小和尚抬头看展昭，又看看堵着巷子口的白玉堂，伸手按住腰间匕首，&ldo;我原先以为你们是好人，可是现在看来，也并不是……官府走狗，要杀就杀！&rdo;白玉堂抬头看了看展昭，那样子像是问‐‐你确定要跟他耍嘴皮子？展昭笑着摇了摇头&ldo;我说小和尚，你是佛门中人，别张口闭口骂人啊。&rdo;小和尚抽出匕首，就觉得手腕子一痛……原来白玉堂一颗墨玉飞蝗石正击中他的胳膊。匕首掉地后……明晃晃的短刀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ldo;这刀好亮啊。&rdo;展昭瞄了一眼，&ldo;我虽不怎么识货但也看得出价值不菲。&rdo;说着，展昭掂量了一下手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ldo;如今的和尚真是阔气，出门带那么多银子。&rdo;和尚一愣，伸手一把摸向腰间，气急，&ldo;你堂堂宫门中人，怎的偷东西？&rdo;展昭一挑眉将银子扔给他，&ldo;你和那桂园的老板什么关系？&rdo;小和尚微微一愣，&ldo;他怎么了？&rdo;&ldo;死了。&rdo;展昭从屋顶落了下来，&ldo;叫人灭了口。&rdo;小和尚眉头紧锁，见展昭下来了，就想上房逃走，叫展昭拽住衣领子提溜了下来。白玉堂见他一脸的不信任，有些不解，&ldo;你说我们是坏人？&rdo;&ldo;这年头，杀人凶手都能做官，都能救驾。那魔头分明进了开封府的大牢，还被完好无损地放出来了，你们说，你们不是蛇鼠一窝，是什么？！&rdo;小和尚说这话是义愤填膺。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听得糊里糊涂‐‐抓了还被放出来……&ldo;你说枯叶？&rdo;&ldo;就是那杀人的魔头！&rdo;小和尚双眼一瞪，&ldo;你们开封府，我还以为是天下最清廉的衙门，没想到……&rdo;&ldo;唉！&rdo;展昭伸手一指他，&ldo;你别胡说八道损害包大人名声，一码归一码，包大人自会秉公办理，抓了放也好，放了抓也罢，自有他的考量，大人办事你个死小孩不准插嘴！&rdo;白玉堂望了望天‐‐展昭骂人果然有个性。小和尚一张脸通红，恶狠狠回了一句，&ldo;你才是死小孩！&rdo;展昭见他没刚才那么抗拒了，正想问话，就听到头上又有风声不断，抬头看，只见头顶盘旋着刚才那只秃鹰。小和尚盘腿坐下，似乎是刚才跑累了，伸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葫芦来，拔开瓶塞，就要仰脸喝水。就在他嘴张开之前，白玉堂又一颗墨玉飞蝗石打中了他手里的水葫芦。&ldo;啪嗒&rdo;一声，葫芦掉落，水洒了一地。&ldo;你干嘛？&rdo;小和尚蹦了起来。展昭纵身一跃上去，那秃鹰在半空盘旋着，一时半会儿升不高。白玉堂连着两颗墨玉飞蝗石扔上去给展昭借力。展昭纵身窜上半空，一把擒住那秃鹰细长的脖子。秃鹰扑扇着翅膀，钢勾一样的爪子四处乱抓。可展昭哪儿能让它抓伤，拽着它的脖子就在空中轮圈。那秃鹰被甩得呼呼生风。此时开封府街上不少行人都听着动静了，抬头一看……展昭正在大半空耍风车呢，手里甩得什么看不清楚，就看到满天飞羽毛。最后展昭扯住那秃鹰翅膀尖上两把羽毛，用力揪下来了几片。那秃鹰再飞不稳了，加之被转了几十圈头晕目眩，就颓靡地挂了下来，直翻白眼。白玉堂抱着胳膊看着，心说‐‐鸟儿到了猫手里，还能有好的么？小和尚不太明白，低头一看……只见洒在地上的水，竟然变成了一层焦黄色……有毒？！&ldo;谁给我下的毒？&rdo;小和尚蹲下看了看水，又仰起脸看提着秃鹰落到眼前的展昭，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ldo;桂园的老板和之前的兵部尚书龚学都是死于这秃鹰下毒。&rdo;展昭指了指秃鹰爪子上的一枚小巧竹笛一样的机关。正是之前他们在龚学家里看到的那下毒器皿。&ldo;龚学……&rdo;小和尚低沉的声音冷笑了一声，&ldo;死得好！&rdo;展昭摇头，&ldo;小和尚，佛门中人，戒嗔戒杀的，你怎么如此暴戾？&rdo;那小和尚叹了口气坐下，&ldo;龚学作恶多端，报应已经迟了，叫他做了那么多年大官，真真便宜死他。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是笨人，一听这话，猜到他可能与龚学和枯叶都有仇怨。而会和这两人车上关系的……&ldo;莫非，你认识当年被灭门的郭家镖局的人？掌门是叫郭再兴吧？&rdo;展昭试探着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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