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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把谢玄问住了，他还不知道尺寸。

  随手拿了只鞋子在手里，在手掌中比一比，告诉伙计道：&1dquo;要这么大的。两双，一双浅紫，一双竹青。”

  伙计笑了：&1dquo;那您要什么花色的？”

  谢玄拿不准是挑个花的还是绣的叶的，穿在小小脚上，没甚差别，全都好看。

  旁边一位女客笑了：&1dquo;雪青的那双绣花，竹青的那双绣果，可不就有花有果了，取个好意头。”

  女客和伙计都以为谢玄是来替小媳妇买鞋子的，大男人挑得这样细，可见小夫妻恩爱得很，这才替他出主意。

  谢玄笑了：&1dquo;多谢。”

  伙计把两双鞋子细包起来，说道：&1dquo;客倌，隔壁绒花铺子买绒花送粽香囊，您带着我家的东西去，多送您一只。”

  谢玄本就要买香包彩绳，挑了一团五彩线绳，又买了酒、肉和甜咸粽子，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走到了糖画摊子上。

  过节的时候小儿手里都有闲钱，一只糖画一枚钱，摊前小儿排了长队，叽叽喳喳等着卖糖画的给自己画糖人。

  草扎垛子上插着形形色色的五毒，蝎子蜈蚣盘在竹签上，是端阳节里卖得最好的图像。

  谢玄人高马大，站在孩子堆里，轮到他时，他摸出个钢板来：&1dquo;我要一只糖蝴蝶。”

  卖糖画的拿小勺一勾芽糖，往炉里添了一把柴：&1dquo;好类。”勺子吶下就勾出一只蝴蝶来，粘在竹签上递给谢玄。

  谢玄怕蝴蝶晒化了，急步回到驿站，把糖蝴蝶插到小小的床头。

  小小还睡着，被子盖到下巴，神色安谧，睡得极香甜。

  他把衣裳鞋子放在小小床头，捧着两坛子雄黄酒到隔壁的小院找老道士。

  老道士架着腿儿，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手边已经倒了五六只酒坛子，正与大胡子两个人划拳吃酒。

  他是道门中人，却跟闻人羽朱长文几个说不到一块，只有大胡子合他心意，拉来一起喝酒吃肉。

  肥鸡鸭子拆得七零八落，凉亭地上吐了一地的鸡骨头。

  大胡子自忖酒量出众，这会儿喝得满面赤红，抱着酒坛道：&1dquo;道长说的那个猴儿酒，当真如此甘美？”

  老道士也有五分醉意了，摇着脑袋：&1dquo;那是自然，我等那猴儿许多日子，好不容易它才把酒酿成了，被我一口气喝了个尽，一群猴子追着我跑，胡子都差点被揪掉。”

  大胡子满心钦佩，心生向往：&1dquo;若能尝上一口，揪了头胡子也值了。”

  谢玄默默无言，把酒坛送到二人手上，老道眼前一花，拍着谢玄的胳膊：&1dquo;好徒儿，知道孝敬师父。”咕咚咕咚把酒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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