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巨大的机器人（第1页）

小意和机器人甲从飞船里找出两艘陆行飞舟，背向山谷离去——说是飞舟，更像摩托，底部喷出气流，拖着摩托在离地半米的高度穿行。而阿蒙留在原地修理飞船，一旦修好，便迅速定位他们，赶来汇合。

这是机器人甲第一次离开山谷，格外兴奋，架着飞舟在小意身边上窜下跃。

山谷地势偏高，出谷往前，便将整片破碎的大地尽收眼底。地面布满皴裂的痕迹。植被比山谷里更加稀少，隔得很远，才会看到一两株褐色的针叶状植物，偶尔有无根的草球在地面滚过。夕阳渐垂，晚霞由瑰红变为黯淡，仿佛光线都被那些错乱的大地裂痕吞噬。

机器人甲停止乱窜，怔怔地看着逐渐向黑暗沉沦的土地：“这里，以前也是这样吗？”

小意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呆了两秒才说：“曾经这里水草丰茂，建筑高耸，文明和科技都在这里熠熠生辉。”

“听起来，你好像懂很多这个世界的历史。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也是从古籍中查到的。在飞船上，古籍不被允许查看的禁忌资料，由军人看守，小孩子偷看的话，被抓到后会关一个月禁闭；大人偷看的话，抓到后会被枪毙，尸体扔到营养回收站。”

机器人甲本来想问问尸体和回收站的事情，但看小意的脸色，觉得还是不问为好，于是换了个方向：“那你被关过禁闭吗？”

小意低着头，声音

有些闷：“从七岁到十三岁，整整六年，我都是在禁闭室里度过的。”

机器人甲张张嘴：“这么……别致的童年，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飞船，不过是大一点的禁闭室而已。”

“放心，我不会悔婚的。”

小意连忙摆手：“我求你快点悔——不对，我根本就没答应——更不对，我们根本就没可能。”

机器人甲：“还是继续说古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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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一路同行，小意也没像之前那样搪塞，讲述了一些世界的起源。但很多话语太过惊骇，以机器人甲的理解能力，也只能大致了解——曾经，世界是一个大圆球，人们在圆球上幸福地生活，蓝天白云，高楼林立；后来，战争像瘟疫一样蔓延，所过之处，整个地表被大型武器夷平；等到大决战，轰，地球从此变得安静。

机器人甲举起手：“我知道。跟我爸讲得差不多，人类跟我们机器人打仗。”

小意：“不全是，人类也跟自己人打。最早就是人类互相残杀，一方为了打赢另一方，而将军用机器人投入战场。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战场上，机器人在君主的领导下，决定独立，成了参战的第三方。”

机器人甲：“人类真坏。”

小意咳嗽一声。

机器人甲：“当然，除了你。所有人类都死了，只剩下你，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小意：“不，只是故事必须

这么写。总得有一个特殊的人，带着读者把故事讲完。”

机器人甲：“那在这个故事里，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