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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家連忙向兩人致歉,表示自家學藝不精,知兩位大人聽出謬誤之處,想請兩位大人指點賜教云云。
沈理兩人相視一眼,都擺手表示兩人不過是閒聊,姑娘琴技高,並無可教之處。
那金大家語氣誠摯,再三懇求,又請兩人再點一曲,她彈來,若有不妥之處請兩位郢斧。
兩人又如何肯同張看上的人糾纏,一再謙辭,甚至起疑,擔心有人設局,也不太想坐在這邊了,便即起身告辭。
水榭外不遠處便有僕從侍立,見兩人出來,忙迎過來問可是伎人服侍不周,惹惱了兩位沈大人。
兩人只擺手表示坐久疲乏,想在湖邊轉轉。
那僕從忙在一旁隨侍。
這邊說著,那邊忽聽得一陣噠噠噠清脆的腳步聲,卻是那個年少女子急急走了出來,腳下當是踩著一雙木底弓鞋,敲得青石地面作響。
「兩位大人請留步。」她聲音比面相更為稚嫩,如若鶯啼,分外悅耳,又帶著小女兒特有的羞怯,讓人不忍抬足離去。
足音恁大聲響,沈理沈瑞也不好裝沒聽見,便齊頓住腳,先看一眼那僕從,卻見那人也是面上不解的望向那樂伎。
那年少女子出了水榭,盈盈一拜,起身問道:「恕奴冒昧,兩位大人,姓沈?」
沈理兩人又互視一眼,都皺起了眉,今日赴宴人眾多,自不會告訴個樂伎來賓都是誰,但若是單獨叫來水榭聽曲,張下人理當會囑咐樂伎一聲吧?
說話間那金大家也已趕了出來,一手拉住妹子,一面陪笑向沈理兩人賠罪:「舍妹年少無知,兩位大人恕罪……」
那年少女子卻掙了掙,道:「沈大人,可是,可是……先刑部尚書沈大人公子?」
金大家一怔,拉著妹妹的手也漸漸鬆開了,仔細打量起沈瑞來,臉上也漸漸染上驚訝之色。
沈瑞微微眯起眼來,他鄉遇故人這樣的戲碼是仙人跳慣用伎倆。
見沈瑞並沒有出聲表示認錯人了,那年少女子燦然一笑,眼角卻洇出一片淚痕,聲音也有些異樣,她再次一拜,道:「果然是沈公子……沈大人,奴瞧著您面善,方才聽管事大哥說了您姓氏,方斗膽一問。奴姊妹,曾在京中秦耀秦公子宅中,與沈公子……沈大人,有過一面之緣。」
秦耀?沈瑞不由一怔。
秦耀乃是他府學同窗,論起來還有些親戚關係,秦耀的母親是三太太的隔房表姐,兩人也可稱一句表兄弟。
秦耀因是田家外甥,初時是在南山書院就讀,後在府學因也習《周易》而與沈瑞一同上課,漸漸熟識交好起來。
只是其後來鄉試兩次落榜,不免有些灰心,被家人遣出去遊學了,頭些年還有書信聯繫,漸漸的彼此事情都是不少,加之沈家與田家生隙,兩人聯繫便也少了。
沈瑞赴的宴席多了,又素來不注意席上歌姬舞姬如雲美女的,乍然出來兩個說有一面之緣的,沈瑞還真想不起來。但說到秦耀,又有張曾說本姐妹三人,他便想起那一年,在秦耀私宅為同窗鄭高餞行,因秦耀外室彈唱而引起的一場風波。
彼時有個落魄同窗王鼎醉酒街頭,被秦耀好心救下,其酒醒後恰聽到這邊宴飲彈唱,王鼎因求娶田家女兒不成而心生怨恨,遂將田家外甥秦耀及沈瑞等富家子弟也一併恨上了,硬誣他們狎妓。
後來王鼎又因緣巧合攀附了那個所謂「鄭皇親」,就此囂張起來,沒少對沈瑞等使絆子說風涼話,也行了許多猖狂之事,甚至喪心病狂到回鄉毆打親長,終是被革除了功名。
沈瑞端詳了一下眼前二女,那一日,秦耀在席間引外室出來相見時,那個外室確實帶了兩個少女,秦耀還想作冰人,讓鄭高和沈瑞一人收一個。沈瑞是當場回絕了,鄭高卻是頗為動心,只是後來出了王鼎鬧場,這事兒便不了了之了。
沈瑞對王鼎、對鄭皇親事印象深刻,對那一日的女子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著實沒什麼印象了。
但猶記得,當初自己曾懷疑那外室是要使仙人跳手段的不然好端端的才貌雙全的頭牌紅倌人怎的要委身給個尋常鄉紳之子秦耀,又說帶出來兩個妹妹要許給大家公子為奴為婢。
如今此二女出現在濟南府,重入勾欄行當,只怕當初他猜測沒錯。
那邊自稱寶珠的年少女子已淚盈於睫,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而金大家也盈盈下拜,道:「奴當年便覺沈大人才學過人俊逸不凡,如今果成大器,風采更盛往昔……」
一旁張僕從則是目光複雜的看著沈瑞,勉強擠出個笑容來,「原來,是小沈大人的故舊。」
沈瑞簡直想翻個白眼,故舊個頭!
可當著張的人又不能說你家主人看上的這女人曾給別人當過外室。
他便只沉著臉含糊道:「想是在宴上見過,本官卻是不大記得了。」
那寶珠見沈瑞不認,似有些急了,剛待說話,卻被那金大家一把攥住手。
金大家笑道,「沈大人貴人多忘事也是有的。當初我們姊妹三人多承沈大人……的朋友秦公子照拂,如今見了沈大人,不免心情激盪。還請沈大人往水榭小坐,讓奴姐妹以茶代酒,敬上一杯,奴等也很想知道秦公子如今消息。」
沈理不知其中事,並不替沈瑞作答。
沈瑞可不相信當初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姑娘會對自己念念不忘,這種從小被調教一直在風塵中打滾的女子,所謂一見鍾情大約是對她每個客人講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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