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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黏上來,必有所圖,如今濟南府因著巡按御史和監察御史鬥起來,形勢也有些複雜,不曉得這兩個女人背後站著誰,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沈瑞沉著臉道:「金大家客氣了,既說只有一面之緣,便也談不上關照與道謝。秦耀這幾年一直在浙東蒼書院就讀備考,亦無甚可聊。本官還有他事,兩位姑娘留步,告辭了。」
金大家絲毫不覺尷尬,眸光閃閃,笑意盈盈,卻是道:「兩位大人是來與御史大人談事的?」秋水剪瞳似別有深意。
沈瑞不免厭煩起來,這樣的女子,仗著與張的關係來威脅?可惜打錯算盤了,他們又不是犯了錯怕張查的。沈瑞都懶怠回答,只道:「告辭。」便與沈理一同離開了。
那張家僕從忙在前笑臉引路,偶一回頭去看金大家姊妹,只見二女仍站在原地,寶珠滿臉沮喪,金大家卻是面色晦暗不明。
沈瑞沈理並沒有繞著湖漫步,到底是張的宅子,再撞上什麼人尤其是女眷總歸不好,便只在湖邊一處站下。
見那下仆遠遠侍立,沈瑞方將當初在秦耀家見到二女的情況簡單說了。
沈理皺眉道:「聽著確是像仙人跳。不過此二女來濟南卻是有些時日了,我剛來濟南府時,那金氏已是暖晴閣的台柱子了。她一手琵琶著實精妙,官衙但凡有宴飲要請樂伎必然有她一個。」
官衙有宴都是請她?沈瑞眯了眯眼,「那邊是官場上有後台了。這次還指不上是不是有人給張設的美人計呢。」
沈理嗤笑一聲,道:「張若是這點子美人關都過不了,李閣老也不會派他來山東了。」
沈瑞也笑了笑,擺手將此二女問題拋在腦後,左不過他沒兩日就要離開濟南府往登州去。
不一時,那邊又來人請兩位沈大人過去,卻是張已與潘千戶聊完,沈理沈瑞便也不多留,便即告辭而去。
兩人原是騎馬來赴宴的,現下飲了酒坐車回去也是常態,如此便將潘千戶悄沒聲的帶了回去。
到了家中,進了密室,潘千戶方將張所問合盤托出,又道:「我是粗人,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便有什麼說什麼,這張大人是一直繞著銀子問來問去,我思量著,莫不是這銀子有什麼問題?」
聯繫先前德州的消息牛千戶的人運了兩批銀子進城入安德縣銀庫,沈理冷笑一聲,道:「指不上是誰抹不平帳,狗急跳牆,想賴在行商頭上,再捏造潘千戶殺良冒功,末了來個死無對證。」
沈瑞也冷冷道:「這次便是他們踢到鐵板了。」
潘千戶忽然咧嘴笑道:「可不是麼,打誰的主意不好,打到小沈大人頭上來。」
沈瑞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睛,「潘兄就別打小弟了。」
潘千戶擺手笑道:「今兒我可半句沒提小沈大人,而那個御史竟也愣是一個字兒沒問,這可不是惹不得小沈大人嗎。」
沈瑞又好氣又好笑,道:「潘兄高看我了,不過是這事兒我是苦主,我占著理罷了。」他頓了頓,正色道,「潘兄再委屈兩日,算著日子,京里的回信沒幾日便該到了。」
潘千戶也收起笑容來,拱手道:「全賴小沈大人幫我洗脫污名,若非這次遇上的是您,我這樣的粗人,被他們這一環套一環的,非給繞死了不可,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沈瑞拍了他一記,道:「潘兄這一路上謝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回了,再這樣客氣,我都說不出鮮詞兒回你來了。」
沈理撫須微笑道:「潘千戶也當知我這兄弟的脾性,莫要再客氣了。」
兩人安撫潘千戶一回,著人送了他回去休息,兩人才又開始商量這事。
「賑災的事宜都是我與袁覃兩個負責,往來銀子帳目明晰,作假不得。若說別處能大批調銀子,一是河道,」沈理道,「山東這二年來都是旱,不曾有澇,汛期修河堤的銀子被偷偷截留下,不大容易被察覺,只是這銀子總歸要補,誰知道哪一年旱哪一年澇,若真潰堤,可是要出大事的。再就是,修宗聖廟的銀子。」
宗聖廟是祭祀孔子高足曾參的專廟,座落在兗州府嘉祥縣南武山,原名「忠孝祠」,始建於周朝,明正統九年重建後改稱「宗聖廟」。
「宗聖廟是弘治十八年請旨擴建的。彼時,孔府、李閣老,都有發聲。」沈理道。
沈瑞點了點頭。
現下的衍聖公孔聞韶乃是李東陽的女婿,弘治十八年又是皇權交替之時,修曾子廟便不單單是祭祀聖人這般簡單,無疑帶上了許多政治色彩。
「只是當時國庫空虛,」沈理嘆了口氣,「銀子撥的時斷時續。因上奏時說的是先前廟制簡陋,擴建時便規劃得極是闊朗,銀子也就要得極多。末了便只能銀子斷了便就停工,銀子到了再開工,斷斷續續到現在也不曾徹底修好。這二年天災,更是有銀子要先緊著賑災,再後來兗州匪盜蜂起,運銀子越發慎重,應是許久不曾動工了。」
沈瑞聽著沈理講述,指尖滑過簡單輿圖上曾子廟的大致所在:「運河……就自嘉祥縣過。」
「……銀子從此處北運也便宜。」沈理道,「我便是因此才提這宗銀子。這宗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並不少,挪上萬八千兩都是尋常。」
自來工程款油水最多。沈瑞指尖從運河上滑過,「德州兩衛都是有漕運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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